清境震惊道,“他有老婆了?”
鹌鹑说,“是啊,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别说老婆,女儿都六岁了。”
清境道,“好贱,太贱了!”
鹌鹑道,“这种人,你gān什么去管他,他再让你帮着做事情,你就嘴里答应着,根本不要去帮他做,不,你去把推迟毕业的表帮他填了,让他推迟一年再毕业吧。”
清境,“你心里好黑暗!”
鹌鹑道,“哪里黑暗了,像他那样,也可以毕业?今年刘老师那边的,只有一个能够按时毕业,剩下十几个要推迟。他们那边那么辛苦都不能毕业,像郝贱师兄居然毕业了,不是让世人心里不平衡吗,不利于社会和谐啊!清境,你做点对这个社会好的事情吧,去帮他填一套推迟毕业的表。”
清境,“……”
清境把一直面瘫着说这样整死人不偿命的鹌鹑盯着,鹌鹑是当年本科他们学院的院草,在一群邋遢的男生之间玉树临风,洁癖得有人在他面前抽支烟烟灰不小心飘到他袖子上了,然后就和人打架,把人打得鼻血长流不止送医院。因为洁癖他只好搬出学校住,毕竟不能因有人动了他的纸巾就又和人打架。
清境对着鹌鹑发泄完了自己的郁闷,就说,“走吧,出门吃饭。”
鹌鹑道,“吃什么,我不吃校食堂。”
清境道,“那吃什么,出去吃小炒。”
鹌鹑道,“现在去买菜,在你这里煮吧。我不吃外面的东西。”
读博之后,已经可以申请单人宿舍,不过鹌鹑依然没回校,一直在外面住,因他的洁癖,清境从来没有去过他的住处,原因是另一个同学对他说,去了鹌鹑哪里,在玄关门厅,就被他拿着jī毛掸子在他的身上扫灰尘扫了几分钟。
清境道,“你煮我才在寝室吃,你不要指望我煮。”
鹌鹑说,“嗯,行。”
鹌鹑本名叫安淳,比清境高不少,从椅子上起身后,就对清境说,“一起去买菜吧。”
两人一路去校内的菜市场,一路被人偷偷摸摸地看,鹌鹑总喜欢面瘫——别人以为他是傲气,清境知道他是没睡醒——因为他这面无表情,路人就不敢直接打量他,只敢偷偷摸摸看。
清境小声对鹌鹑说,“你看大家都看你,每次和你一起走路,都特别有成就感。”
鹌鹑道,“你想多了,他们是在看我和你两个。”
清境,“……”
鹌鹑刚说完,就直接伸手把清境的肩膀一搂,把他的人朝自己身边搂过来,两个人贴得非常近。
清境说,“gān什么你!”
鹌鹑道,“你看你左边。”
清境一看过去,几个路过的附属中学的女学生一副亢奋的神情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又不断看过来。
清境很是无语,自然明白鹌鹑是想表示什么。
鹌鹑把清境放开了,又说,“右边树下停的车,里面有人在看你。”
清境一愣,朝右边树下的车看过去,是一辆黑色的奔驰,看到,他心里就一抖,但是,那么漆黑的玻璃,他不知道鹌鹑怎么能够透过玻璃看到里面有人在看自己。
清境道,“你怎么看得到里面有人。”
鹌鹑毫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感应得到。”
清境道,“难道有杀气吗?”
鹌鹑说,“嗯,有一道杀气从车里透出来,如有实质一般,she向你的身体,清境,你已经深受内伤,必须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服用天山雪莲才能够治好,不然就会身体溃烂而死。”
清境道,“大侠,求你救小人则个,去找天山雪莲来吧。”
鹌鹑面无表情,面不改色地道,“我们正在去买天山雪莲的路上,放心,我师傅是妙手回chūn鬼见愁丁一chūn,我一定会用毕生所学救你的。”
清境,“……”
两人一副非常学术的表情谈论着不知道什么狗屁问题,一路走到了卖菜的小超市,清境站在旁边看,鹌鹑选了菜付了钱,两人又一路走回去。
回到寝室,鹌鹑去厨房里收拾,才突然叫道,“清境,你的菜板和菜刀哪里去了?”
清境回卧室开电脑,听他一说,才想到,“都送人了。”
鹌鹑从厨房里出来,“你去借菜板菜刀吧,不然怎么办?”
“哦。”清境只好去开门出门借东西,打开门,就对上了门口一尊大佛,正是有人欠了他千万没还以至于面黑如锅底的冯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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