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境道,“这样不好吧。”
冯锡道,“没有什么不好。G城更适合你养身体,要不,去G城,怎么样?”
清境赶紧摇头,他父母至今三天两头地闹矛盾,他无论怎么劝也没用,他可不想去G城当pào灰。而且,他在S城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一段时光,对这里很有感情,就说,“要选的话,就S城吧。”
冯锡说,“嗯,那好。你身体不好,最近不要找工作,等过一阵天气好了,你再考虑去工作,怎么样?”
清境全身软绵绵地,被冯锡搂在怀里,说,“好的,困了,要睡觉。”身体变得这么差,清境有时候挺气闷的,但是,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也就只好忍了。
冯锡忙着他的事业,清境在S城一个二本学校新找了一份教职,不过因为在讲台上讲课时,突然腿痛,且一阵眩晕,在讲台上晕了过去,导致头上撞出一个包,脸颊被擦伤,以此又进了医院,在冯锡的要求下,他只好又辞了职。
脸颊上的伤包了一个月纱布,又过了一个月,伤才彻底好了,因清境不是伤疤体质,便也没有留下疤痕来,算是万幸。
不过,因为这件事,清境便非常气馁了。
虽不至于自怨自艾,但在好几个月之内,都不像之前那么开朗乐观。
冯锡只好劝他,“没关系,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了,人的价值,又不是一定要通过工作才能够体现。”
清境在心里叹气,嘴上却说安慰冯锡的话,“我知道。我明白。”
因为这次的事情,冯锡便不允许清境再做老师了,一直在讲台上讲课,而且很多时候需要站着,清境的腿受过伤,根本坚持不下来,便想让清境去做别的工作。
当然,冯锡心里想的是他一直在家里就好,根本不需要去工作。
清境回家看望父母,因为他一直闲赋在家,父亲便对他的状况不大满意,说,“怎么能够一直让人养着而不去工作。”
清境说,“等翻年了就会再找的。”
清季安就道,“我虽然退了,也有不少老朋友在,找个关系让你进军事科学院吧。”
清境道,“不想去,里面管得太严了。”
清季安生气地说,“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一直这样幼稚,永远也长不大似的。难道真让冯锡一直养着你不成,你自己不觉得丢人,我和你妈还觉得丢人呢。”
清境咬了咬唇,说,“我知道。”
清季安道,“既然知道,就不要像现在一样闲着,还对工作挑三拣四,哪里有那么多什么都合乎你心意的工作。你先做着,慢慢地,就会喜欢起来的。我当年工作时,分配到单位去,难道还有选择吗?之后还不是一做一辈子。”
清境不想听他唠叨,只是“嗯嗯”两声。
回去和冯锡说了他爸要安排他进军事科学院的事情,冯锡当场就不同意,道,“不行,你进了军事科学院,各方面都要受拘束,而且你身体这么差,怎么胜任得了。”
清境憋着心酸,要哭了,“但是一直这样闲着也不行啊。”
冯锡有太多工作可以安排给清境,只是,又怕伤了清境的自尊心,此时说道,“你哪里是闲着,不是每天都有看书,有了解资讯,再说,你是在养身体,又不是不想去工作。你不要多想了,我去和你爸说清楚,你不能进科学院去。”
冯锡专门去找了清季安,和他说了清境的身体有多差的事,说他的身体根本没办法进科学院去做牛做马,因清季安从来就是非常能吃苦的人,对于冯锡的那些说辞并不往心里去,还说,“他就是被惯成了那样子,好逸恶劳,二十□岁了,还像个小孩儿。什么工作不辛苦,忍一忍就过去了。他是我的儿子,你别把他惯成了什么也不会做的人。”
冯锡当场就动了怒,“伯父,你这样说就太不对了。清境的身体有多差你不体谅也就算了,但是,你让他忍着痛苦去工作,到时候他出了什么事,你不心疼,我会心疼。他是你的儿子,但是也是我的爱人,他跟着我了,以后就是我的,你不要这样管住他,你好好管住你老婆就好。”
于是,冯锡被清季安的拐杖赶出了房子。
冯锡回去之后让清境不要理睬他爸,在又一年chūn天到来,清境熬过了冬天,便又找到一个大公司里的研究部去做数学和计算机方面的工作,不过过了一阵又被迫辞职了,工作量太大,在冯锡出国去出差了十几天回来,清境因为熬夜而出现头晕状况,冯锡去和他工作的上司做了jiāo涉,让清境被迫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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