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境这一天,因为父亲在家,不敢睡懒觉,一大早起来,还被叫出门去跑了步,回来洗了澡之后,在早餐桌上坐下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英姨就说他,“怕是要感冒了,我一会儿熬姜茶你喝,中午炖鱼腥草老鸭汤,这样比较好。”
清境抽纸捂住鼻子,点了点头,说起来,他最讨厌鱼腥草的味道,不过英姨喜欢,总bī着他吃,真要命。
清季安看了看儿子,道,“早上出门跑个步,也弄得要感冒,你这身体是朽木雕的!”
清太太在家里吃饭也是自己一个人要分餐吃,她面前摆着一些小碟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才说清境道,“你房间里冷不冷,要是冷,把电热毯拿出来用。”
清季安就说,“年纪轻轻,不要用电热毯。”
清太太并不看他,只是淡淡说道,“早上有小雨,你让他出门跑步,你把谁都当那些兵痞,随便打随便摔。”
清季安被老婆说得沉了脸,但是没有回嘴,餐桌上陷入了沉默,清太太并不理会他,从餐桌边起了身,往楼上走。
她在家里也是一丝不苟的打扮,乌黑油亮的长发挽起来,修长白皙的颈子露出来,脸上化着淡妆,神色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冷清优雅的媚人气息,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下半身是暗红色的长裙,脚上高跟的拖鞋,每走一步,都有一种步步生莲的优美。
清季安在小事上都不和他老婆争执,看她走了,才说清境,“吃完饭就去吃药,每天都去跑步,你看你,被风一chuī就要倒。”
“哦。”清境的目光也从上了楼的母亲身上收回来,讷讷应是。
他的母亲一直就是个大美人,从大院里走过,有执勤的士兵看得呆住,之后被罚得很惨的事情发生。
她在多少人眼里是梦中情人。
清境又抬头瞥了父亲一眼,不知道他当年是靠了什么不正当手段把她要上手的,反正他不觉得他母亲是自愿跟着他。
当然,当年他母亲出轨的事情,在今时今日看来,他也不觉得是他母亲的错。
那不过是他母亲和她学生在用邮件jiāo流的时候语言上暧昧了一些,其实现在想想,也许那也没什么,结果他的父亲就是被撸了虎须的样子,他母亲的学生之后怎么样了,他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家里,他却知道两人在卧室里起了争执,而之后他的母亲被打得进了医院,说是差点死了,在医院住了很久,当时他还小,不懂事,是一直在这个家里的英姨说是打的,现在想来,也可能不是打。
清境也说不准,而且也不好去想父母之间的那些隐私事情。
只是想到自己被冯锡弄得很痛的事,他就突然之间理解了母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突然为母亲感觉悲哀了。
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这些事,也不知为何现在突然就想起来。
趁着父亲走了,他又回房睡了回笼觉,中午果真被bī着吃了鱼腥草老鸭汤,回到家,每天可以闲得骨头发酸浑身没劲,反正他父亲也不要求他出门拜客,家里,也几乎不会有客人来,所以他懒着,也没关系。
下午正准备看一看专业杂志了,突然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冯锡打来的。
清境心里一跳,犹豫着要不要接,想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喂?”
☆、第二十章 神马逻辑
第二十章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索,冯锡对清境这事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虽然镇定了,但是做出的决定依然是疯狂的。
清境才刚从他身边回去,他坐在车里,似乎伸出手就还能够把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大男生揽在怀里,还能够肆无忌惮地亲吻他抚摸他;躺在chuáng上,他甚至觉得还能够伸手一揽就能够把清境搂过来,和他之间的情/事里的愉悦激动和满足,此时还留在心间,但是,这个人,居然敢用偷拍的两人的chuáng/事来威胁他。
现在他也已经不责怪清境偷拍了,只是气愤他居然嘴里答应得好好的,其实却暗地里一直想着从此和他没有关系,不想和他发生关系。
对着他阳奉yīn违,这让冯锡很是气恼。
当然,他一点也没有打算要放过清境。
清境越是这样要逃开,他就越是对他牙痒痒地要占有。
他没想过自己对着清境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在自己没有说停的时候,清境是没有权利说停的。
冯锡听到电话里清境的声音,经过了电波的转换,从手机里听到的清境的声音要比现实面对面时候来得更加软,软得像一个孩子的声音,甚至有点像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