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刘易斯大感意外:“这是真的吗?他自己的品牌都还没做好呢,还帮忙辅助这个产业?他应付得来吗?”
修斯将背脊靠在椅子上,说:“无论他应付不应付得来,和政府的单子都签了。现在,市长高兴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吴郡广场,他想要哪个铺位就哪个铺位,超长免租期。”
刘易斯实在没想到金兰殊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个铺位:“只是一个铺位而已……”
“和政府搞好关系,你以为只能获得一个铺位吗?”修斯看着刘易斯,仿佛在看一个孩子一样。
刘易斯却说:“吴郡这儿的厂家根本无法提供高质量的丝绸。他这样做,根本是得不偿失。”
修斯笑而不语,表情也仿佛是大人在看小孩子玩闹。
刘易斯心中是有些不甘心的,因为修斯总是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和幼稚一样。在刘易斯坚持要学艺术的时候,在刘易斯说要脱离家族产业的时候,在刘易斯说要创业做设计的时候……老刘都是暴跳如雷,痛斥刘易斯不长进、幼稚、爱幻想——这对于刘易斯而言倒是不痛不痒的。但是,修斯就是这样在一边,静静的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仿佛在说“你是小孩子么”。但修斯其实又什么都没说。
刘易斯和修斯是同一种人,都不会将心里话坦坦白白地讲出来的。
修斯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封红包,递给刘易斯:“拿着吧。”
刘易斯感到奇怪,怎么忽然就发红包了?
刘易斯将红包打开,发现是中法交流会的商家入场券。
在离开“傲鹰”的办公楼之后,刘易斯在车上给周翊翊打了电话,语带遗憾地告诉他关于商铺的消息。
周翊翊大感吃惊:“商铺归了‘云想’?为什么?”
刘易斯含糊其辞地说:“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是不沾手任何家族产业的事情的,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周翊翊心中极度失望,甚至还有些愤怒,但表面上还是维持平静:“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尽力了。中法交流文化节的入场券,我还是会寄给你的。”
“这个我也不好意思要。”刘易斯看着手中来自兄长的“红包”,微微叹气,“况且,我已经拿到了。”
周翊翊听着刘易斯的语气,似乎也有些不乐,便说:“没事、没事。听语气,你的情绪不高啊?要不,我们去S CLUB喝一杯?”
“现在吗?”刘易斯柔和笑道,“我还有事,改天吧。”
周翊翊只得罢了。他感觉到,刘易斯尽管和金兰殊不睦,但刘易斯对周翊翊也是保持着距离感的。他想拉拢刘易斯做朋友,恐怕不容易。不过没关系,只要刘易斯和金兰殊是敌人,那么他和刘易斯就朋友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呀。
金兰殊获得了铺位,也得到了吴郡政府的支持,接下来,他在这儿办厂做事应该都能拿到不少优惠和补贴。可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呢?
当然因为他仍然在和宋风时生闷气呀。
金兰殊和宋风时坐在车站。看着生着闷气的金兰殊,宋风时不知如何是好——而更加手足无措的其实是在一旁的欧文。
欧文有时候都想问:“这他妈管我什么事啊?”
老板真的很昏庸。
欧文都是靠将工资条存在手机相册里,点上“?”,什么时候不顺气了,看看工资条才能对金兰殊重展笑颜。
欧文微笑着问金兰殊:“老板中午想吃什么呢?”
金兰殊冷笑:“我没什么主意,倒是你们宋总监主意最大。你问他想吃什么吧?”
——操你妈啊,宋风时不就在你对面么?
欧文干笑两声,转脸问宋风时:“小宋先生,想吃什么?”
宋风时其实也尴尬,笑笑说:“我哪有什么主意?不还是应该以金总为主么?”
欧文便又转过头,与金兰殊说:“小宋先生说要以您为主呢。”
“他还知道以我为主?”金兰殊冷哼一声。
欧文心想,按这样“传声筒”的玩法,到下午六点都没能决定好中午吃什么呢。
但是,欧文也饿了,没法子,欧文硬着头皮提议:“附近有家餐厅的西湖醋鱼,听说挺好的……”
宋风时看着金兰殊那张棺材脸,又听着欧文这话,忽然觉得好笑,玩笑道:“别了吧,吃醋还吃不够?”
欧文听了,也觉得有点好笑,但死命憋着。
金兰殊发现自己被揶揄了,分外恼怒:“谁吃醋了?”
大感丢脸的金兰殊“唰”的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欧文反应最快,连忙站起来,跟着金兰殊跑了出去。欧文又说:“金总,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金兰殊停住了脚步,回身盯着欧文:“你追着我干什么?”
欧文一怔:“我……我……我当然是誓死追随老板呀,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欧文这一番“表忠心”的宣言并没有感动到金兰殊,反而让金兰殊非常不满。
“你懂不懂做事?”金兰殊严肃地批评,“你追过来了,那不就留小宋一个人在那边了吗?你有没有脑子?”
“我……”欧文心想:操你妈。
欧文只得折回车站大厅去找宋风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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