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时还真的愣住了。
金兰殊确实是这么说过的。
宋风时的气势立即弱了几分:“可是……你也没告诉我悦人集团的事情,还告诉我你去巴黎是为了开店的选址。”
“悦人集团的事情也没有定下来,开店的事情那是必然的。”金兰殊说道,“必然要做的事自然要列入行程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定下来的事情也不好说。说到底,谁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事情会怎么发展。说不定刘修斯还真的答应投资了呢?说不定悦人集团那边谈不拢呢?”
宋风时听金兰殊说得头头是道的,理智上也接受了这个说辞。
如果宋风时仅仅是一个副总裁,或者是一个营销总监的话,一定不会这样问金兰殊要说法的。如果宋风时还是刚和金兰殊交往的宋风时的话,也一定会被金兰殊说服的。
但现在的宋风时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宋风时便冷冷一笑,怏怏道:“可是呢?你宁愿让瑞克知道。”
“瑞克是这方面的人才,他的团队是一定要带过去的,那肯定要他知道啊,不然工作怎么开展?”金兰殊也是一副“就事论事”的态度。
宋风时冷道:“你难道不知道‘亲疏有别’?”
金兰殊一怔,却道:“难道公事上也搞‘亲疏有别’?那恐怕不合适吧!”
宋风时倒是被金兰殊这句话堵住了。
金兰殊见宋风时处于下风,便乘胜追击:“拉投资这个是公事,我们就从公事的角度去看,跟你和我私下什么关系是没有关系的。无论他是不是和我亲近,但只要他适合这个位置,我就把他放在这位置上。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宋风时也是无言以对,却仍心有不甘。
当一对情侣拌嘴拌到尽头,闹到最后……
免不了落得这样……
宋风时一咬牙,喝道:“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金兰殊没接住这个思路——这跟刚刚讨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但是,金兰殊还是回答了:“你是我的对象。”
“对象?”宋风时喉咙居然哽咽了一下,好久才缓了过来,“为什么选择我做你的对象呢?”
“这不……这怎么能有为什么啊?”金兰殊犯难了,挠挠头,“这不是大家合适么……”
“合适?”宋风时的心立即酸了。
果然啊,金兰殊选择我是因为我“合适”。
我的一切条件都不功不过,但胜在迁就他,合适他这样的臭脾气。
宋风时似泄气皮球,又像在水里浮游许久的灾民,终于要放开了手中的浮木,以极为疲惫到难堪的姿态说:“其实我们不合适。”
金兰殊闻言,脸色大变:“你……你是什么意思?”
宋风时的心也如同被刀割一般,哆嗦着嘴唇,正要回答。金兰殊却又打断了他:“你……你不用说!”
宋风时叹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金兰殊却说:“你不是说了,闹别扭不提分手的么?”
宋风时一怔,又道:“你觉得我只是‘闹别扭’?”
金兰殊只说:“是啊!”停了半秒,金兰殊又说:“我又不觉得我们有哪儿不合适的。难道你只是生气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投资的计划吗?那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呢?”宋风时摇头,无力地说,“问题不是投资的计划,而是你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我怎么没有?”金兰殊却道,“如果我不把你当自己人,就不会让你去当副总裁、也不会让你去找刘修斯了。正正因为你与我关系匪浅,我才会选择你去当这个‘明修栈道’!为什么周翊翊一看是你,就不疑有他?就是因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他才觉得不会有错啊!”
“步步都是你说的对,你是算无遗策,周翊翊想什么你都猜到了,”宋风时哽咽着说,“那你有没有算过我的想法?”
“我……”金兰殊着急得脑袋都掉进了蒸笼一样,烟都要飙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我们的成功吗?”
宋风时此刻还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骂也不是了。
“成功是你的,和我没有关系。”宋风时淡淡说道。
“怎么不是了?”金兰殊追着问,“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宋风时瞪着他:“你说得好听,那你公司怎么不写我名字?”
“你是不是傻?我妈都知道公司法人不能随便当呢!”
宋风时这下真的一口气提不上来。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金兰殊难得用软下的口气说,“房子车子算写你的名字可以么?”
“我!……”宋风时一口气憋在胸里,“我要的不是这个!”
金兰殊也懵然了:“什么?那你刚刚为什么说……?”
宋风时别过头,又说:“我……我那意思是……这跟钱没有关系。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跟我搞对象?”
“刚不说了吗?合适呀!”金兰殊脑袋都要爆炸了,“然后你又说不合适?问你哪哪儿不合适,你也说不上来!那你还说你不是闹别扭呢?”
宋风时一口气充斥在胸腔里无处发,便看着金兰殊干瞪眼。
金兰殊也不敢干别的了,盘腿坐在宋风时面前,也跟他干瞪眼。
宋风时坐在那儿一会儿,又躺了下来。金兰殊便也侧躺下来盯着他。金兰殊盯着宋风时的表情宛如一只看着狗粮的哈士奇,宋风时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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