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想了一想,说:“这件事被你用这种语气来说听起来……好像真的挺不理智。”
“是,”宋风时说,“岂止是不理智?简直是失了智!”
金兰殊说:“你可能是不太了解股票的市场。真的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宋风时说:“股票市场?我就听过‘搏一搏,拿起乞丐钵’!”
金兰殊摇摇头,说:“你也不要这样乌鸦嘴,我是有策略的。”
宋风时瞪大眼睛:“那你来说说,是什么策略?”
金兰殊问道:“你听说过杠杆吗?”
宋风时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了:“你他妈还去玩杠杆!”
这还真是金兰殊第一次听到宋风时骂脏话。
“你先冷静一点,”金兰殊说,“其实我主要是做空。”
宋风时也强自镇定下来,便问道:“做空?你要做空谁呀?”
金兰殊回答:“自然是‘霓裳’。”
宋风时略略思考了一下,问道:“你刚刚说听到了刘修斯那边有动静……难道你觉得刘修斯要搞垮‘霓裳’,是来报复周翊翊?”
金兰殊重重地点头:“我一直让欧文去盯着刘修斯的助理Archie。”
“Archie?”宋风时问,“那是什么人?”
金兰殊跟他解释:“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和刘修斯约见午餐,修斯身边跟着一个男助理吗?那个助理就是Archie。”
宋风时说:“所以呢?你为什么要派人跟那个助理?”
金兰殊回答:“上次会面,刘修斯应该会猜得到我们的来意,却选择带来了一个助理,就证明跟这件事情相关的事情都很可能会交托给这个助理来操办。所以,如果我们想要知道刘修斯的动作,通过观察这个助理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宋风时却疑惑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索性找人盯刘修斯?”
金兰殊说:“你傻了吧?你还记得你之前想要找他拉投资,被他的安保系统拒之门外的事情吗?他每年帮自己做的安保花几百万,我们除非找到专业间谍去盯他,不然肯定会被发现的。”
宋风时又说:“那么,那个助理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有机可趁?”
金兰殊便说:“那个助理最近行踪相当诡秘,一时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只知道他见了好几个人,好像其中他还见了一个是‘霓裳’财务部门的人。还有,他也掏了几十万去买跌‘霓裳’了。”
宋风时皱起眉头一颗心悬在了半空之中:“难道你就凭这些没头没脑的蛛丝马迹去判断‘霓裳’的股票,会震荡?”
金兰殊说:“我不觉得这是没头没脑的,觉得这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是‘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
宋风时却不言语,显然是没有被说服。
金兰殊也看出宋风时此刻的焦虑与忐忑,又说:“我们这种小人物要扳倒周翊翊,只能借势。要是不抓紧机会,这辈子可能就过去了……”
宋风时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就算如此,也不必冒险。我们隔山观虎斗,看着‘霓裳’被大鳄搞死,我们也能高兴高兴啊。要是我们猜错了,也不损失什么,你这样把整副身家投进去,要是出了差错,岂不是……”
“这你就不懂了,我要的是最大化的复仇!这个壳公司本来是我的,我要抢回来。”金兰殊咬牙回答。
宋风时仍认为金兰殊没有必要兵行险着。
“你知道如果这次我做空成功了,我们会瞬间暴富吗?”
宋风时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知道富贵险中求,但是,其实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这辈子是可以富贵的,我只求平平稳稳、稳打稳扎。”
金兰殊便说:“可是你既然跟我在一起了,富贵是免不了的。”
宋风时听到金兰殊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却笑出来了:真是金兰殊会说的话啊……
宋风时微微一笑,说:“好吧,我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是会站在你这边的,就算我们今天过后就吃不上饭,我也不后悔。”
金兰殊说:“不至于让你吃不上饭的,只要有我在。”
他们的气氛不像刚刚那么的僵硬,却其实也无法真正的轻松活跃起来。
因为他们之中谁都知道这件事情里面有非常大的风险。
无论金兰殊多么的自信、看起来多么的成竹在胸,但是谁都没有办法确定这件事里面藏着多少的不确定性。
“他会做事情的。”金兰殊说道。
在金兰殊和宋风时坐着电梯一层一层的往“云想”总裁办公层升起时,在那逼仄的电梯里面金兰殊又说了一次:“这是一定会成功的。”
这听起来与其说是安抚不安的,胆小的宋风时,却又更像是金兰殊自己给自己打气。
宋风时紧闭双眼,明明是在平稳上升的电梯间里,却总觉得自己身处急速下坠的跳楼机。他的心几乎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刺激。
电梯的门在刹那之间“叮咚”打开了。
宋风时和金兰殊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欧文一脸喜色的跑了过来。欧文兴奋地说道:“今天一早,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就去了‘霓裳’,让周翊翊等人去协助调查。消息一出,‘霓裳’的股票已经跳水了!”
宋风时以为自己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感觉安稳,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宋风时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得更剧烈了,他的脸庞也因为激动而发红,好像准备盛开的桃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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