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翊不置可否,只说:“我们两个一起合作,才能突破重围。你放心,虽然是结婚,但也是钱包上的结婚,你那根鸡巴往哪儿去,我是不会管的。你也别管我的就是。”
金兰殊侧目,说:“你知道现在我的鸡巴想去哪儿么?”
周翊翊微微一怔:“往哪儿去?”
金兰殊说:“你们来洗手间是堵人的,那你觉得我来洗手间是要干什么?我的鸡巴是要干什么来的?”
周翊翊明白过来,一笑:“太失礼了,请自便。”
金兰殊转身进了一个空的隔间。
宋风时则蹲在了自己的隔间里,恍恍惚惚的。等他回过神来,洗手间里除了他之外,已是空无一人了。
金兰殊这些天确实是很忙的,也不单止是因为周翊翊这个“空降总裁”的事情。但他忙的什么,也无人知晓,行程神秘,甚至连欧文都不大清楚。欧文又想:“最近金总对谁都冷冷的,也不问宋风时的事了,难道金总在外头有新人了?”
于是,欧文趁着从策划小组拿了文件回来,汇报的时候便顺带提一嘴:“我刚刚去了策划小组,好像见那个宋风时没有上班呢。”
金兰殊正在签文件,原本还笔下如游龙走蛇般流畅的笔锋便顿了半秒,然而也很快继续。
金兰殊憋着,不问。
我才不在乎那个渣男宋风时!
欧文见金兰殊不说话,便也不言语了,只道:“那我先出去了。”
“嗯。”金兰殊点点头。
欧文见金兰殊一脸冷漠的,最近又行踪不定,说不定真的有新人了。
“唉,原来金总也是这么花心的。”欧文还暗暗说道。
金兰殊签着文件,心乱如麻,字也写错了,怒而摔笔。
他满心烦闷的,憋了半分钟,还是忍不住打开了公司的内勤系统,查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今天宋风时的请假申请,发现类别是“事假”。
“事假啊,那就不是生病了?只请半天,应该也不是大事吧。”金兰殊沉吟半晌,又生气地摔鼠标,“我管他什么事呢!”
宋风时那边确实不是大事,是宋媚钗要搬家,宋风时去搭把手。宋媚钗精神状态倒是不太好,蓬头垢面的,眼睛还肿肿的,像是哭过一般。宋风时关心地问她:“你是身体不好吗?”
宋媚钗听不得别人这么问,这么一问,宋媚钗又开始掉眼泪,一边抹泪,她一边说:“没什么。我搬家了,也跳槽了,算是换个新环境,过几天就好了。”
宋风时闻言,便关切地说:“这听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糟心事呀?劳动你又搬家又换工作的?”
“唉……”宋媚钗是外地人,一个女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也无人告诉,便将苦闷与宋风时倾诉,“这话我都不敢跟朋友说,但我看大风哥你是好人,我才跟你讲。我之前与主编恋爱了。”
“啊?”宋风时一惊,“真的?”
“嗯,但又分手了。因为他说,要是我和他在一起的事说出去,对我影响不好,才叫保密的。”宋媚钗啐了一口,“我呸他!这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又不是地下偷情,怎么影响不好?偷偷摸摸的,被瞧见了,那才不好呢!”
宋风时听了这话,竟忽然有些惭愧。
宋媚钗又说:“说什么,只要别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了,大家都会说我的专访、稿子发表等等的成就,都是因为搭上了主编才得到的。这样会抹杀掉我的努力。我可去他娘的王八羔子吧!大家没眼睛看的吗?我的稿子那么好!是他的手抓着我的笔写的?我发公众号上的文章10万加,是他给我刷的流量?这么蹩脚的借口,一听就是渣男,煞笔玩意儿。”
宋风时想起自己跟金兰殊说的话,只觉得宋媚钗这几句“渣男”“煞笔玩意儿”都是在骂自己。
“你……你可真想得开。”宋风时摸摸鼻子,“那、那可是……那总有闲人会说这样的话吧。”
“会说那种话的也是煞笔玩意儿。”宋媚钗气不过,又说,“但凡是男人说不想公开,那肯定就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没有例外!”
宋风时的心哇凉哇凉的:“也、也不一定吧……”
“大风哥,”宋媚钗狐疑地盯着宋风时,“你不会想替渣男说话吧?”
“不,”宋风时赶紧摇头,“只是,可能还是有例外的吧,也别说得那么铁齿。”
“是的,可能有,八万个里面有一个例外哦,那个例外呢,就算不是渣男,也是个孬种!那也还是煞笔玩意儿。”
宋风时只觉得一枝箭射中了自己的心。
宋风时的心疼了半天,又醒了点:宋媚钗是和主编谈恋爱呢,那公开也算可以了。但我呢?我和金兰殊算什么?公开什么?公开的炮友吗?时尚圈再开放,我也是个体面的人呀!
这宋风时还是忐忐忑忑,犹犹豫豫的。
他在宋媚钗的新家搬好东西了,二人便开了两瓶酒,对着吹。宋风时多饮了两杯,便露出惆怅,口风也松了。宋媚钗也是个脑子灵泛的,见宋风时这个形容,便问他:“大风哥啊,你也有感情烦恼吧?”
宋风时也是带着酒气的,点头了:“我也是……遇到了一个很好的……对象。他条件比我好很多,我也是怕影响不好,便藏藏掖掖的。他便生气了,正和我冷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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