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为什么还会有人追问‘你爱不爱我’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需要问吗?如果他爱你,那他看你的眼神,叫你名字的语气,抱你的力度,吻你的动作,都会透着温软、眷恋、坚定和珍惜,如果不爱,根本装不出来。
我爱的人也爱我,这幸福,着实让人沉沦。
他放开我的时候,我不gān。我承认他刚才亲得我很舒服,可是,不够。我不依不饶追着他索要更多。
杨晓飞很烦人的假咳了两声,提醒我门没关严。
我只好暂停跟暮雨的拉拉扯扯,没好气地看向门口那个巴头探脑的胖子,“gān嘛啊?没看忙着呢?”
真的不是我天生脸皮厚!跟这人处得久了,我才发现杨晓飞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虽然我跟暮雨的事不瞒他,但偶尔他扔出的调侃我俩的话,脸皮薄点根本就受不了,时间长了我的脸皮也就百炼成钢了。他大概也习惯了他韩哥跟我腻腻歪歪的,现在基本上可以做到视若无睹。
“我就是来问问,咱那条鱼你俩是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
“红烧……”我说。
杨晓飞知道在吃这方面我的意思基本代表他韩哥的意思,点点头回厨房去了。
暮雨得空儿洗了个手,出来捏着我的脸问道:“买菜花了多少钱啊?”
“一点点儿……”我掐着小拇指肚比划。
“记得记账。”暮雨拉过我的手,帮我把过长的袖子挽起来,又说:“我新学了一个菜,等会儿做给你尝尝。”
我忙点头。之前暮雨也尝试着做过一些菜,还不错。咱总不能拿厨师的标准去衡量一个没怎么碰过灶台的男人,我从心里觉得暮雨能把菜做成这个样子就很好了。
暮雨的新菜,粉蒸肉。这个菜可是我的大爱。
我在暮雨期待的目光里尝了第一口,然后眯着眼睛很满意地说,好吃。
可能从厨艺本身来讲,暮雨的手艺没法儿跟我娘亲比。然而,在我看来,这两者毫无可比性,因为那是完全不同的口味,一个至亲,一个至爱。
杨晓飞边吃边跟暮雨贫,“我早就说了,安然哥肯定说好吃,只要是你做的他都说好,就你烧的开水他都说比我烧的甜……”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拿筷子戳戳他的手。
“就上次你拿了一小袋铁观音来冲茶的时候……对了,你还说韩哥煮的jī蛋比我煮的好?”
“……本来就是……”
……
暮雨也不搭我俩的茬儿,自己不声不响地吃饭,偶尔夹个菜放我碗里。目光jiāo错时,我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瞳明晰如镜,仿佛能映出世间所有平实温暖、寂静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车震,应该是两个人在车子在开动的情况下,在某种适度的颠簸中这样那样才算吧……暮雨和安然这个不算啦!
☆、八十二
我跟暮雨说,吃饱了就跑步会得胃下垂还有阑尾炎。
所以,即便我很不情愿地在吃过晚饭后跟他去到了小区的运动场上,我也是想方设法地逃避跑步。
暮雨很通情达理,不跑步就陪着我在跑道上溜达。
这个小区是新建的,住户还不是很多,加上天气已经有些凉意,四百米圆形跑道的运动场上稀稀拉拉的没多少人,三四个老头老太背着手聊着天走圈,几个小孩围着场地中心一棵看上去很有些年头的梧桐树追打叫喊。运动场周围竖着造型jīng巧的路灯,金huáng色灯光流淌,像是层层柔软的纱幕。
啥锻炼不锻炼的,这气氛不就适合谈情说爱么?我边走边往暮雨身边蹭,暮雨很识情知趣地将手搭在我肩膀上,做得就像所有关系很铁的勾肩搭背的好朋友。听着我闲扯了一圈以后,暮雨终于开口问我,“前些天你跟我说的关于你们单位的竞聘的事,现在又新消息了吗?”
“没呢……”我摇摇头,“就我们单位这个做事效率,看着吧,十一月份瞅见文件就不错了。”
“那你跟李会计‘拉票’的事,她答应了吗?”
我点点头。小李还不好收买!这种平时积累下来的互相嘲讽挖苦的革命感情还是很真挚的。看着暮雨说话时,也没什么不良情绪,我逗他,“我也就是让那女人占了点口头和手头的便宜去,你还在意啊?”
暮雨揉了把我的头,低声说:“不在意……”
我刚要夸他识大体,然后人家继续说到:“……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