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说这话的时候从我钱包里拿走了500元钱,说是要去再吃一顿正宗的,”萧晨看了司骁骐一眼,淡淡地说,“我就想知道哪家的椰盅海皇要500元一客?”
司骁骐嘿嘿一笑没说话,那天回家后发现钱包一堆□□却没有现金,于是顺手从萧晨的钱包里抽了500备用,这钱拿的自然而然毫无芥蒂,就像萧晨说的,“你看谁家两口子把账算那么清楚的”。这样就对了,两个人在一起,互相搭把手,互相jiāo付真心和信任,这日子就能过下去。太多的婚姻中掺杂了金钱的因素变得可笑而可悲,每个人都抱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态面对自己的爱人,相互的猜忌和防备让爱情在一点点磨损。
所以,萧晨嘲笑司骁骐500元一客的椰盅海皇时,司骁骐非常坦然。
菜上的很快,两个人一边慢慢地吃着一边闲聊,话题天南地北,就像任何一对恋人那样碎碎地说着,有时候话题忽然中断了,两个人也不会尴尬,只是低头吃自己的菜,直到又想起某件事或者某个人。
司骁骐嚼了满嘴的越秀jī,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笑了。
“哎萧晨,”司骁骐说,“我想起夏子涵了。”
“夏子涵?”萧晨奇怪地问,“怎么想起他了?”
“当年我打过一个比方,我觉得你就是重庆九宫格火锅,夏子涵是cháo汕海鲜,你比他够味儿!”
“消毒水味儿吧?”萧晨笑着说。
“不不不,”司骁骐认真地说,“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我就喜欢你这个味道的。”
“哦?”萧晨淡淡地说,“你就喜欢我这号变态的神经病?”
“对!”司骁骐用力点点头,“因为我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萧晨笑一笑没说话,这个话题扯的有点儿远,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听说夏子涵去了法国,再后来听说方盛不再接法国的团,转而专门接国内的旅法团,三天两天地往法国跑。不过那些事司骁骐和萧晨都懒得打听,毕竟那是人家的生活。
“萧晨,”司骁骐举着筷子认真地说,“等忙完这段咱们出去玩吧,还没有正经度过假呢。”
萧晨点点头:“行,如果加长长假,我能排出11天的假来,只要科里放我我就可以去。”
司骁骐兴奋地立刻就开始跟萧晨商量去哪儿,萧晨看着司骁骐眉开眼笑的样子,心想这个男人也许真的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露出这种孩子般的笑容——傻乖傻乖的。
***
是的,司骁骐真的只会在萧晨面前这样,这一点有人可以证明,他就坐在距离司骁骐不远的地方。
邱晔眯着眼睛看着那道身影,从司骁骐一踏进大门他就看到了他的身影,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挺拔,穿着得体昂贵的西装,腕上的手表闪着蓝宝石球面的光泽,他的眼角眉梢依然飞扬着当年的狂傲神色,只是现在的司骁骐似乎更加沉稳,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的魅力,每一道眼神都深邃,每一个微笑都能打动人。
邱晔攥紧了手里的筷子,心里腾起一股火焰,这个输得倾家dàng产的男人,怎么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这里?
“邱晔,”坐在对面的林放叫了一声,“你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一幅画的构图,”邱晔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菜,“有点儿走神了。”
“你到底听没听我在说什么?”林放不满地皱紧眉头,言辞都冷硬了起来,“你去意大利的事儿过两年再说!”
“啊,过两年?”邱晔终于醒过神来,他沉下脸问,“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的,这两年不太方便。”林放烦躁地丢下筷子抓过餐巾纸擦擦手。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说好了明年去意大利留学!”
“过两年去能怎么着?意大利又不会沉海里!”林放黑着脸,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满腔的怒火就发了出来,“去年说要开画廊,给你投了三十多万,半年不到你就给我败光了;今年年初说要做个沙龙工作室,结果三个月就接下来一笔单子还是去给人家的酒吧画大门!你一学油画的涂什么鸦?还不是成天泡在酒吧里疯玩?”
“我在工作!”
“闭嘴吧!”林放压低声音怒喝一声,“我警告你,你给我消停点儿,别以为我最近忙就顾不上你,我之前给你的那十二万你放哪儿了,总不至于一个月就给我花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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