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钱了啊,”司骁骐叹口气说,“我这买卖做的真是失败,好像每年都有那么十个来月抱怨账面上没钱。”
“是啊,你要是继续每年扩充两条营运线路,增加二十几个员工,你会继续抱怨没钱的。”萧晨说,“到目前为止,你居然都没赔钱,我也挺惊讶的。”
“太小瞧你男人了,”司骁骐挺挺胸脯说,“等我打下安海的半壁江山之后,你就会知道你男人到底多有钱了。”
萧晨撇撇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司骁骐就话锋一转,皱着一张脸说:“不过我估计今年要赔钱了。”
萧晨对媳妇赚钱已经习以为常了,冷不丁听到一句“赔钱”倒是来了兴趣,抓着司骁骐问究竟。司骁骐把全年的营业额说了说,最后总结到:“其实也是我贪心了,非得去投油田的二期,没想到二期的后期会这么大。”
“很严重吗?”萧晨认真地说,“我不太懂你说的这个,不过如果工资缺钱的话咱们还是有的。”
“快算了吧,就你那小存折里那点儿钱,那哪儿够啊。”司骁骐笑着说,“那钱是咱们养老的钱,一定不能动,好好留着,天天抱着它睡觉。”
萧晨想,都快七位数了,居然还不够,安捷今年的资金链怎么短到这种程度。他想了想说:“咱们有钱,七家桥的房子如果抵押贷款的话贷个一百多万应该问题不大。”
“也行,”司骁骐挺痛快地说,“要是实在周转不开就把那房子抵押了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等有钱了再给赎回来。”
这话萧晨说的自然而然,司骁骐应的顺理成章,两个人谁也没纠结七家桥的房子是“谁的”,更没纠结谁占了谁的便宜,走到这一步,似乎那些“你的”、“我的”就全都成了虚的,只有“我们的”三个字是真实的。现在的司骁骐,绝对不会为了抽屉里的五百或者两千块钱充大瓣蒜,也不会觉得拿老婆的“婚前房”抵押贷款是件“吃软饭”、“占便宜”的事儿。他理直气壮地认为,这钱,本来就是“家里”的。
不过,一直到这年的年底,司骁骐都没有动用到七家桥的房子,萧晨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就是撑了过去。有一次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萧晨打趣司骁骐说:“你根本不用那么拼的嘛,我可以养你啊,我又不是没养过?”
司骁骐抬起头来甜蜜蜜的说:“那怎么行?说好了我养你的”
旁边的乔鑫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二位,你俩谁养谁我不管,不过上个月在我那儿吃的四顿饭钱什么时候给结了?打白条一打就是六七年,你们两个高帅富也真好意思。”
司骁骐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是股东好吗!”
萧晨闷声不响地吃饭,大冬天的,乔鑫家的火锅店就在小区门口不远处,懒得做饭时在那里蹭顿火锅一直是他和司晓琪的首迭。说实话,吃白食也已经吃习惯了,最近几年,就连沈鹏都偶尔跑来吃饭,结账时舔着脸要求七五折贵宾价。
吃完饭,司骁骐跟萧晨散着步回家,冬天北风凛冽,街上行人很少,两个人紧紧挨着慢慢往前走。走着走着,萧晨忽然笑了:“咱们到底欠了小乔多少饭钱?”
“那谁算得清?”司骁骐也乐了,“再说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收过咱们饭钱,这会儿倒想起来讨账了。”
“这就是个把柄啊媳妇,赶明儿小乔动不动就说咱俩吃白食的,那可怎么好?”
“怎么,你觉得不痛快?”司骁骐笑着问。
“怎么会,我可痛快了,吃饭不用给钱怎么可能不痛快!”萧晨乐呵呵地说,“我就是在想,反正要被他念叨,不如多吃几次好了。”
“宝贝儿,”司骁骐叹息一声,“我把你带坏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萧晨轻轻撞了司骁骐一下,没吭声。
“我记得以前沈鹏跟我说过,你念书的时候可仗义了,每次期末考试你都想方设法地给他打小抄,每次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卷子举到他跟前去。”
萧晨撇撇嘴:“那他还经常不及格。”
“宝贝儿,沈鹏说那是因为他永远都认不出你那笔天外飞仙一样的字来!”
萧晨冷笑一声:“他连抄图都抄错。”
司骁骐:“小乔有段时间说要管你叫哥管我叫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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