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位小姐当时还很年轻,家里万般不同意,所以贺先生连个婚礼都没办,只是两个人匆匆宣了誓。
大家连那位藏得极深的小姐是谁都不知道,只觉得这么久都没动静,怕也是翻不起风浪的。可谁又知道三十年后,能突然冒出个继承人?
“贺家那边应该是已经见过他了。”易行和贺夫人说,“但老爷子不在,是贺溯和贺洵两个人找上的门。”
“我让手下的人去查,那边的人口风都很紧,并且参与的人也很少。我们花了不少精力,也就查到了他们是在一个酒庄见面的。接着贺溯就出了国,贺洵则一直在走访医院。”
“出事儿了?”贺夫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头问易行。
易行单手揣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我已经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了。”
“贺家的事情不好查,你辛苦了。”贺夫人抿着唇,秀丽的眉尖蹙起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刻薄。
“贺家那边是也没了他的消息?”
“是。”易行点点头,收起手机,“但这两日已经有了眉目,之前我们找到的医生已经慢慢肯松口了。”
“那就好。”
“能在他们之前找到那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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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爷爷爸爸妈妈弟弟都带着你见了。”晚上,凌粟和贺砚回一人分了一张躺椅,肩并着肩躺在小院子里晒月亮,“以后别担心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着。
贺砚回转过身来,面朝着凌粟的方向:“凌粟。”
“嗯?”突然被点名的凌粟笑着回头,突然都有几分不适应,“怎么了突然叫我。”
贺砚回强忍着刺骨钻心的头疼,朝着凌粟极尽温柔地笑了笑:“我爱你。”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但我爱你。
”je n039ai envie e de t039air”贺砚回握着凌粟的手,喃喃着。
“什么?”凌粟听不清,凑近了,两个人的头已经贴在了一起。
贺砚回的声音很轻,几乎都要隐藏在两个人交缠着的呼吸里。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凌粟的肩膀上:“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一条鱼占满了河。
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
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
凌粟笑着,伸手揽过贺砚回的腰,把自己塞进了贺砚回的怀抱里。
两个人的躺椅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压在两个人身下的手扣着,另一只手把对方揽得实实在在的。
夏夜的晚风很清亮,吹进小院子里的时候还带着墙角很淡的野花香气。
贺砚回把脸埋在凌粟的脖颈里,一声一声地喊着凌粟的名字。
“在呢,在呢。”凌粟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顺手去旁边的茶几上扯了块毯子,盖在了贺砚回身上。
他家小天鹅最近老是夜里发热,可不能着凉了去。
哄睡了贺砚回,凌粟轻手轻脚地侧身下了躺椅,拿起手机进到了房里。
他关上门,接起爸爸的电话:“爸。”
“我找三院的朋友问了。”贺爸爸坐在酒店的书桌前,戴着眼镜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严肃。
“他们医院说不可以提供贺砚回的具体信息。”凌爸爸推了推眼镜。
病人的信息肯定是被严格保密的,但是凌爸爸和院长是多年好友,并且压根儿也就没仔细地问。
他不过刚开口,说了贺砚回的名字,那边的态度就立刻变了。
之后几乎就是三缄其口,为什么都再不肯说了,就连凌爸爸说有空一起吃个饭,他都忙不迭地拒绝了。
这让敏感的凌爸爸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小贺对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凌爸爸压着眉头问。
凌粟也很无奈:“是的,半点都不记得。”
“我许久不回国内了,对这边大多都 不太熟悉,也不好妄下推断。”凌爸爸 揉了揉眉心,“小贺住院的时候,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
凌粟被爸爸的这个问题问得一愣,靠着墙壁仔细回想着自己初见贺砚回的场景。
其实,贺砚回这个人身上的所谓“异常”很多。
病床的床头既没有名字也没有信息单。没有家属陪护。照顾他的护工肌肉虬劲面色冷峻,并且还常年神隐。在热心的护士也从不过问他的情况,医生即使来巡视也都不会去看贺砚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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