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部分的人顺着楼道到了后操场,班级的预订位置,负责的老师,学校领导,其余老师也早就到了,站好位置,一声哨响,走了几步,开始起跑。
现在的李同,也早就适应了这样的锻炼方式,不过每当想起以前,总是唏嘘不已,真的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弱的不堪一击。
可是转眼一想,他又觉得悲哀,除了身体之外,是不是自己的心理脆弱的也是不堪一击呢!
找原因,找方法,找答案,穷其一生去寻找,到头来呢,又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在那前方等待呢!
或许是那更可怕的牢笼,肆意地想要将一切他摈弃的关在里面,折磨着,鞭打着,嘴里高唱着仁义礼智信,诉说着为你好的不能再好的一万零一个理由。
若是爱是折磨,何不索性离去,若爱是期许,何不肆意高歌,扛起那些流言蜚语,这样的,或许是爱最好的证明。
这样的话语,这样的字眼,后来的后来,时不时出现在李同的日记本上,一开始的无人问津,最后的重见天日,洪水猛兽,像滔天的世界末日,噢,想想,那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现在的李同,早已不排斥跑步这样的运动方式了,虽然他还是不喜欢打篮球,不喜欢那比赛的激烈角逐,但总是有点进步了,不是吗?
操场还没经过整修,还是泥土的黄褐色,下雨的时候,满是泥泞,不过今天 早上还好。一圈是四百米,跑个三四圈并不影响什么。
第二圈跑到一半,快到厕所那边,李同听着背后有读书的声响,时断时续,听不真切。
转过头,不由满是好奇地去看,才注意到身后的安逸和祁文寇他们一帮人。
他没有说错,祁文寇跟他关系是挺好,不过平时都是跟他们宿舍一起的,就像李同跟自己宿舍的一样,当然,还有很多时候,他是一个人。
嘴里絮絮叨叨□□着的安逸,显然不怎么理会别人的目光,李同仔细一听,才发现他是在被今天早上的《蜀道难》。
“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不与秦塞通人烟…… ”
好家伙,竟然上早操还在背书,别说了,八成是这家伙早读睡着,恰好被老齐抓住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勤快啊!
当然这是他经常看到的,上课睡觉都不在少数,更别提区区一个早读了。不过要是换了体育课,这家伙就活络起来了,在那篮球场上那股活力,李同是自叹不如。
从小到大的语文课,伴随我们的都有背诵这两个字,记得以前我们总是期望课文后面出现的是:有感情地朗诵课文,而不是:背诵并默写全文。
想想都是一大折磨啊,想必都是过来人的我们是感同身受的。
而每次的背诵课文,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背着背着就“结巴”了。然后就是圆周率的不断循环,一句话可以重复很多遍了。
听着安逸的不断重复,李同有些听不下去了,那么一刻的得意过后,冲着安逸提醒道:“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
安逸一听,怔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背了下去:“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这家伙是边跑边背诵,李同跑在前面,身后听到的就是他背诵课文的声音。
以至于后来想起那天的早上,他都觉得,那么一个太阳还未出现的时间,是那么美好。
☆、第十七章 课堂toukui
有些人,这辈子,或许真的只能在两个世界了,就像是李同跟安逸。兴趣爱好不同,性格不同,生活的圈子不同,又怎么会有所交集,后来的很多时候,李同每次怀念那段岁月,有些恍然,那短暂的一年相遇,真的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实在不真实。
梦醒时分,到底还是各自的生活吧?
他甚至想,要是当初没有遇见该有多好,那样自己也不会爱一个人爱到无法自拔,到最后伤痕累累,可是他又想,还是遇见吧,不然,自己又怎么能够如此认真地喜欢一个人呢!
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哪怕所有人都觉得不幸。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顺着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在书桌上,在桌面上倾泻出夺目的光亮来。
教室前面,从讲台开始的窗户早就拉起了厚厚的窗帘,将外面明媚的阳光挡在外面,唯一有阳光照进来的地方,也只有教室后面,靠近窗户边上,安逸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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