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家暴嘛这是,还为人民服务,明明是向人民撒气。”邓云壤抽噎着小声说。
梁登勋觉得那个词压得自己抬不起头,发生冲突就动手不是合格公仆的作风,甚至不符合男人的品格。他再次道歉:“哥对不住你,你打回来吧。不过你以后可别撅屁股了,我本来还想不起要,要打你……哎。还是我不对。”
邓云壤抬起胳膊狠狠拍了他的掌心:“哪里犯错打哪里。”
梁登勋看他的鼻涕快流进嘴里了,抽了纸巾给他:“你几岁了都?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嘛,哭可不能解决问题。”
邓云壤边擦鼻涕边嘟囔:“我看哭就很解决问题。”
“啊?你大点声。”
“我是说,我还小呢。”他把狗狗抱过来,“是不是啊矢追?”小狗汪汪叫了两声。
邓云壤又嚷嚷着要和他一起睡,他说正屋的墙一到后半夜就刺啦作响,好像有人挠墙,搞得他又头痛又害怕。梁登勋明白是隔壁的寡妇,快到冬天了,夜变得更漫长,看来那个海碗的豆子也不够她捡的了。
邓云壤搬到他的房里后又说炕硬又说冷,最后把手放在他胸口,腿搭在他肚子上才慢慢睡着了。梁登勋捏了捏他的手,骨瘦如柴,是不是敲键盘太久给累瘦了呢?放十个压在心口上都不会做噩梦。
第04章 梁逾千斤
梁登勋好像做了梦又好像没做梦,迷迷糊糊间险些睡过了头,起床后梳洗一番立即赶去村委会办公室了。邓云壤天光大亮时才醒过来,炕还留有余温,梁登勋却是不见了。
小狗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笑道:“哈哈,他可是很安分呢。”
邓云壤将手臂举到半空中仔细端详,又将腿伸出被窝:“我觉得我挺好看的呀。”
“但你有唧唧。不过就算你没有唧唧他也不会做什么的。”小狗语气不太和善,“因为他的唧唧白长了,除了上厕所你见他用过吗?”
“我都没有和他一起上过厕所。”邓云壤叹了一口气,“他不肯引见他的弟弟给我,原来只是把我当兄弟。”
小狗一边划开手机一边说:“你就算直接说你屁股痒他都不会懂,何况你老是扭扭捏捏哼哼唧唧的。别想他了,快来看,那个短裙姐姐开始跳舞了。”
邓云壤兴致缺缺:“哎,我也算撅过屁股了呀,怎么他就只反应成要打我呢?既然致力于为人民群众化解难题,那他什么时候才能为我化解他自己呢?”
小狗自顾自地看手机不理他,邓云壤凑过去与它打商量:“我们找个大胸哥哥来看嘛。”
梁登勋回到家,迎接他的只有冷锅冷灶和两张冷脸,一人一狗都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他一头雾水,昨天不是和好了吗?
邓云壤看他走过来哭丧着脸说:“哥,屁股疼。”
梁登勋只好又说对不起。
邓云壤捂着脸闷闷地道:“揉一揉就不疼了。”
梁登勋问:“我揉?”
邓云壤不说话了。于是梁登勋试探着伸出手给他揉了一会儿。
“你什么感觉?”
“我啥感觉?不应该我问你啥感觉吗。”梁登勋懵了。
“我觉得很舒服。你呢?”邓云壤不依不饶。
“我,我没有觉得不舒服。”不知道对方意图,梁登勋认为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气氛很微妙。小狗跑出门去了,汪汪的叫声好像在笑,梁登勋敏锐地感觉到气氛正在朝不妙的方向变化。
但邓云壤什么也没有说,他笑了一下摆摆手,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了,中饭晚饭都没吃。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依然冷冰冰,梁登勋最近被吵惯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但邓云壤没有要软化的意思,他只好去后院听牛哞羊咩鸡咕鹅嘎。
霜降的晚上梁登勋做了个梦,醒来后睡意消散,望着房梁琢磨事情,思来想去后他决定到正屋看邓云壤睡得乖不乖。睡前插了电热毯,不知道他有没有蹬被子。
邓云壤睡得很熟,但房间里还有两双眼睛盯着他。
梁登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叫它不要害怕。随后走到墙壁上的洞前问寡妇:“现在是凌晨三点。你没事干的话为什么不看电视?”
寡妇说:“韩剧十二点就播完了,国产剧不好看。”
梁登勋又问:“豆子也已经捡完了吗?”
寡妇说:“我现在熟能生巧,捡得很快。”
梁登勋建议道:“要是一碗豆子不够,你可以再撒一碗。或者干脆别撒了,寂寞的话就找个人陪你吧。不过不能找有妇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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