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吝总……”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吝池打断了,一根食指竖在唇前,“嘘……我送他回去吧,你照顾好覃意就行了,当心他明天起来闹脾气。”
钟乔半搂半抱地把覃意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冲着吝池点点头就先行离开了。
这会儿来参加杀青宴的人都醉的醉,散的散,吝池环顾一周,轻轻叹了口气。
俯下身把柏酒从座位上扶起来,嘴巴凑在耳朵边,声音温柔,“怎么样,还能走吗?”
柏酒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嫌痒似的躲了躲,然而实在没什么力气,实际上也还是没有躲开热气喷洒范围。
嘴里嘟囔一句,然后挂在吝池肩上。
吝池也不指望他还能清醒地认出自个儿来,一只手环着柏酒的腰,另一手拽着胳膊,带着人离场。
出了饭店,闷热的晚风吹来,糊了人一脸人间烟火味道。
柏酒喝醉以后并不吵闹,此时大概觉得闷热,抬手拽了拽领口。
精美的锁骨随着拉扯的动作更加凸显,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吝池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上面,喉结跟着狠狠滑动了几下。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醉酒的柏酒,第一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个看着掉在地上蛋糕而可怜巴巴的人儿如今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毫无疑问,吝池的心情是上扬的。
“回家……我要回家。”含糊不清的声音轻轻飘散在夏日闷热的晚风中。
吝池在心里比划了半天运走这个大型贴身挂件的姿势,比如公主抱,比如……最后提了一把裤腿,在人身前半蹲下来。
“你干嘛呀?”醉鬼晃晃悠悠,眼神飘忽,双手被吝池紧紧抓在手中以防跌倒。
“上来,我背你。”吝池偏头望着一片斑驳光影中的青年。
唇红齿白,乖顺温巧,让他不自觉想要温柔对待。
看他回头,醉鬼冲他嘴角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几乎眯缝起来。
然后搭着肩膀一个起跳,猛蹿上了吝池后背。原本还沉迷于那个笑容中没有回神的男人被冲击地一个踉跄,忙用手掌撑了一下地,才堪堪止住双膝跪地的趋势。
然而罪魁祸首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两条胳膊交叠在吝池胸前,双腿不安分地向前晃荡,声音里满是兴奋,“小池子,起驾回宫,冲鸭~”
吝池觉得要是这时候再给他塞条鞭子,台词怕是要变成“蹬儿驾……”而他也要从太监变成畜生了。
奈何前方伸出去的那只手目标明确,指令清晰,吝池双手剪到身后,搂着膝弯直起身。
把人向上掂了掂,这才迈开步子。
背上的醉鬼欢呼着张开双臂,在空气中游弋,“飞喽……飞喽~”
震动的胸腔贴着吝池的后背,清脆的笑声直直传达到他的心底。
从饭店到停车场的路途并不遥远,吝池却希望这条路永远这么延伸下去,他就这么背着孩子一样开心的柏酒,直到身躯佝偻,形容枯槁。
苏秘书在车里呆的闷得慌,下来坐在花坛牙子上透气。远远看到她家老板背着个人走过来,耳鬓厮磨,美好静谧。
一瞬间,心里的小人为这甜甜的爱情而流泪,现实的她,简直现场表演化身柠檬精,柠檬汁逆流成河。
感受着脖侧的温热吐息,吝池每一步都走的平稳缓慢,鼻间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混合着柏酒本人的气息,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彩云铺就的路上。
仿佛一坛陈酿被揭开了一个口子,这酒香顺着鼻尖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他的神经系统,最后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尽管爱情很美好,可是现实也很重要。
苏秘书收起满脑子地粉红泡泡,利索地拉开车门,方便老板把人放在车上。
吝池慢慢把人从背后放下,小心翼翼地扶着坐到后座,柏酒似有所觉地皱了皱眉,低低地咕哝了句什么。
吝池随后也坐在后座,把柏酒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
待听明白了醉鬼嘴里的嘟囔,一下子黑了脸。
坚毅的侧脸在窗外不时闪过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眉头不高兴地蹙着,但是手却仍然护在柏酒脑袋旁边。
冷酷又柔情。
柏酒做了个梦,梦里一个肩背宽阔的人背着他,每一步都稳健有力。
他特别开心,在男人
背后高兴地手舞足蹈,时不时亲昵地蹭蹭那人俊美的侧脸,一阵细小的电流从两人相触的皮肤上滑过,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窜进了砰砰跳个不停的脆弱心脏,电得整个人都酥酥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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