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不教？”王九龙笑问他。
“你放开我!”
张九龄想要起身，王九龙眼疾手快地压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推了回去。
“别动!”王九龙瞪着他。
张九龄气到声音都是颤抖的：“王九龙，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王九龙嗤笑一声：“我谢谢你夸奖!”
“快点给我解开!”
王九龙直接忽略他的话，将脸凑近他，张九龄往后靠了靠，下意识躲避着他的眼神。
王九龙状似纳闷道：“啧……一般来说，一个男人靠近另一个男人，他会排斥，厌恶。但为何张先生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羞愤？慌张？”
张九龄瞪他：“你胡说!我告诉你，赶快给我解开!否则……”
“否则什么？报官？你是觉得警察可以管的住我？”
“仗势欺人!”
王九龙笑得灿烂：“你也就骂几句出出气，我让你骂。”
张九龄胸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这家伙软硬不吃，简直是要把他给气死。
张九龄暗自咬了咬牙，然后朝门外大喊：“方正!方正!”
“闭嘴!”王九龙捏住他的脸颊，威胁道。
“王九龙，有本事你杀了我！”
王九龙轻笑，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可舍不得。”
张九龄侧脸想要避开他的抚摸，冷声道：“王九龙，我不是你那些玩伴，也没有特殊癖好，你少来招惹我!”
“这怎么能叫特殊癖好？男女之间可以，男人之间为什么就不可以呢？嗯？”
“你……”
话还未说出口，他的双肩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按住，嘴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唇上。王九龙就像是饥饿的野兽终于看到了美食一般，毫无章法地吞噬着他柔软的唇瓣……
张九龄有些痛，更多的还是惊愕。
他竟然
……在吻他？!
张九龄的心好似被火在燃烧，不是灼痛，是滚烫!
他未被绑住的右手摸索着桌子上的茶杯，抓起来就往王九龙头上招呼。
“嘭!”地一声。
张九龄大口喘着气，睁大双眼看着身上的男人，他闭着双眼，茶水顺着他的发梢流下来，滴在张九龄的脸上。白皙的皮肤被水渍衬的更加透亮，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微微颤抖着。
头一次，他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
王九龙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手胡乱地搓了搓头发，然后弯腰将绑着着张九龄手腕的腰带解开。
张九龄气的眼睛都充了血，他解开腰带后，张九龄抬手便给了他一拳。
“无耻!!”
王九龙耸耸肩：“你说的没错。”
张九龄急忙站起来，提上裤子系好腰带。
那既气愤又急切的动作，逗笑了一旁的王九龙。
王九龙收敛了笑容，规规矩矩地朝张九龄作了个揖：“师哥，我自幼在津门拜师学艺，奈何家中并不同意我干这行，只想让我早点继承家业。但我自始至终都想说相声，我是真喜欢，而不是一时兴起了。还得请师哥指点。”
张九龄冷笑：“呵，我可没看出来王少爷是要让我指点来的!”
王九龙挑眉，低头笑了笑：“至于刚才嘛……”
他直起身子，悄悄凑近张九龄跟前，低声道：“王某……情不自禁。”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他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你!”
“今儿闹得不愉快，我也不在这打扰师哥了，过几天我再来，还请师哥不要拒绝。”
张九龄原本应该将他胖揍几顿然后扔出广德楼的，但对上他的眼睛时，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王九龙只微微一笑，然后便告辞离开了……
他离开后，张九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出神凝视着碎了满地的茶杯。
缓缓蹲下来，伸出手拿起一块碎片，脑海里闪现着方才他二十多年来从未经历过甚至觉得这辈子都不会经历的情况。
猛地将碎片紧紧握在手心，他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泌出细汗。他睁开眼睛，看着鲜红的血从手指缝中流出来，然后便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六.心慌
这些日子王九龙果然没来广德楼，霍兰儿也没再来过，张九龄得了几天清闲，演出照常。
这天张九龄下了台，就听旁边几个伙计在闲聊天。
“听说了吗？那霍家小姐前几天吵着闹着要上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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