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凌峭下面还穿了条大裤衩,洛边尽恐怕得有透视眼才能看出些旖旎风光了。
凌峭扯了扯衣服,不太在意,但还是轻轻哼了哼,不服气道:“我腿可长呢。”
洛边尽在门口捂着肚子笑得不行,路过凌峭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揉了一把他刚吹完的头发,然后一个闪身就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凌峭已经在床上半躺着等他了。
洛边尽这儿客厅是两个单人的懒人沙发,睡不了人,而整个房子里就只有他这里一张床。
不过凌峭一旦把某人纳入他的范围,那接受度可是相当高,所以他倒是不介意一起睡,而洛边尽既然叫他上来了,想必也是不介意的。
他抬眼轻轻撩了一眼洛边尽,很自然地问:“你睡哪边?”
洛边尽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基本都是一个人睡,这会儿听到这话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说:“呃……右,右边。”
凌峭现在睡的就是右边,闻言麻溜地就爬到了左边去,给他留出了宽宽的位置。
洛边尽感觉有点神奇,但这种感觉不讨厌,心里甚至觉得有点舒坦。
他随即也跟着上床,反手准备关灯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最后那一次梦,洛边尽觉得那些记忆实在是太清晰了,就跟他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一样,所以忍不住问:“你夜盲吗?”
凌峭以为他就是看他平时睡觉开小夜灯发现的,觉得他还挺细心,点点头回答:“嗯,有一点。”
洛边尽闻言赶紧缩回了关灯的手,但他这儿没有床头灯,是天花大灯,亮得很,多半会影响睡眠,于是凌峭又补充说:“你关,我不起夜,以前只是习惯了。”
“而且你在我身边,我会很安心。”
其实凌峭想说的是,有他信任的人在身边,他就会很安心,可这话一出口,要解释的势必就更多,凌峭困了,干脆就言简意赅地替换了。
忽然被肯定,洛边尽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可这股开心却有点飘渺,像是直接戳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洛边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愣愣地看着凌峭关灯,然后乖乖躺下,柔软的头发在月光抚摸下显得更加温柔。
而这个屋子,也不过就是多添了他,还是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他,却一下子就让人向往了起来。
洛边尽面朝着凌峭躺下了,忽然觉得他这回不顾一切来c市,也许就是冥冥中的指引。
凌峭在那边很快就睡着了,并且他确定自己没有进入系统也没有做梦,可他四肢却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往旁边人身上缠了上去。
凌峭别的不说,可他睡相是绝对地好,头天晚上是什么样子,第二天醒来就肯定还是什么样子,听话得就跟死了一样。
而他此时却有感觉自己绝对是在造作,可无论怎样他也始终是醒不过来,就跟鬼压床了一样。
凌峭有点急,可后来渐渐他就觉得,这人身上不冷不热的,肩膀搁着感觉好宽,腰抱着感觉好紧,总之抱着睡好舒服啊……
所以他也就没再挣扎,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而此时,遥远的虚空当中,一道似曾相识的提示音缓缓播报:“既不炳烛,又不扬声,猝不及防,突然相遇,是先生犯鬼也。”*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出自清·纪
昀《阅微草堂笔记》
怎么感觉这么像婚后生活哈哈哈,放心,就快进入下一个沙雕人设了。
☆、事后味
洛边尽一夜都没怎么睡。
可他也没动弹,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半分。
其实洛边尽到现在,早就已经不纠结什么主动权的问题了,青铜对王者,连纠结的必要都没有。
而且无论如何,他也已经达到了目的,他和凌峭现在这样就挺好,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了。
比如说抱着睡这事儿,抱吧抱吧,随便抱,他心大着呢,这都无所谓,不就一晚上睡不着的事儿吗,这有什么啊,男孩子的字典里没有扛不住这个字!
隔天一早凌峭醒的时候,精神了一晚上的洛边尽才刚蔫儿了不久,眼睛都撑成了欧式大双,但见凌峭醒了还是顺势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声音喑哑:“醒了?”
他俩现在缠得死紧,准确地说是凌峭缠洛边尽缠得死紧,整个人都挤到了他怀里去,而洛边尽这一揉,就又把凌峭往他肩头按了按,总之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透露着一股事后味儿……
可是两个人纯洁得不能再纯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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