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的一生会很长的,你别担心。”简书已经有些气力不继,话里带着轻喘。
“没问题,你想要多长,我就陪你多久。”
“那阿蘅,我爱你。”
“我也爱你。”黎蘅说。
他们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两个戒指,好像璀璨得要人一辈子也忘不掉那光芒。
许久以后,黎蘅又看到简书抄下那句诗的本子。
那首诗的前一页写着“我问张北川:‘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受同性恋者?’ 他说:‘因为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那首诗的后一页写着“等到看你银色满迹,等到分不清季节更替,才敢说沉溺。”
黎蘅想,啊,原来这就是他们共同走过来的路。
-完-
第36章 后记
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特别执着地希望它是一个单纯得不含任何杂质的爱情童话,做大纲的时候,一面塑造人物,一面在心里想,就可劲儿地幸福吧!狠狠地开心!有一切幸运!——管它可能不可能。
写着写着,还是有了生活的痛,治愈的痛,刮骨疗毒似的,不过我想,这样也是好的,总得一起痛过,才能知道美满是怎样的滋味。
写到最后一个字,我产生了这样的期待:希望这个故事,它给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一点点慰藉,也希望那个人下辈子、下下辈子,在这世间来去的每一段生命,都是被祝福的,都拥有痛苦夺不走的幸福。
当我们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人们夸张地绕开身陷囹圄的受害者,指指点点地说:“看,那个可怜人”;人们抱着看戏的、猎奇的,甚至是厌恶的态度,将尖锐的目光和语言投向同性恋者;人们也为了自己的“前程”,或者一时的好恶,抛弃某个因为陪着自己跨越黑暗而遍体鳞伤的人,如同扔掉一件破烂褴褛的衣服……
我们会为这些心痛,甚至偶尔绝望,但我还愿意说,这些,必然不是全部。在某个时刻、某个地方,相爱的人还是能在人们发自内心的祝福中拥吻、交换誓言、相爱一生;痛苦中的人们都能够看见光,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会在泥泞中挣扎着逝去。
希望我所写的故事,多少也能让你如此相信。
因为人生有限,任何一段故事到了最后,都要以哀伤来收场:也许是灵堂里的白花,也许是从此之后夜夜梦回的眼泪。但即使如此,黎蘅和简书曾在这里、在这个定格中圆满过,我很欣慰,愿你们也是。
万丈红尘有你作陪,即使心碎我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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