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烫不烫?要不再放一会儿?”黎蘅问道。
简书摇了摇头,又对旁边一脸期待的黎母道:“这汤特别好喝,谢谢阿姨。”
黎妈妈闻言,立刻眉开眼笑,捣了旁边的黎蘅一拳,骄傲道:
“看吧!人家简书都说好喝,就你和你爸难伺候,还非要找个阿姨在家里做饭,浪费资源!”
“我们是心疼你,要是一日三餐都要管,大艺术家准备拿什么时间搞创作?”黎蘅手上动作不停,打趣母亲道。
“阿姨这次来湖城,是有事情要忙吗?” 简书插话。
“这边的美院请我过来搞什么讲座,后天就开始了,大概要一个礼拜吧,”黎母道,“然后留下来照顾照顾你,黎蘅这小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什么也不会。”
“不用,简书我能照顾好,您自己在帝都还一堆事情呢,爸也不能总一个人呆着吧。”
“你得了呢!照顾得好人现在能躺在这儿?”
黎蘅: “……”
也不知道是谁把人急得差点儿流产。
“您明年的画展准备好了?”黎蘅四两拨千斤地问了一句,看向母亲。
“哎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黎妈妈脸一垮,像暑假将近却没做完作业的小学生,负隅顽抗道,“那、那不留也行,但我至少得等把你教会再走,怀着孕的人要是老那么打针会出事的,更多还得靠调养。”
“阿姨不用这么担心,我没事的。”简书在一旁小声道。
黎蘅笑了笑,反而答应道:
“行啊,正好改善改善阿书的伙食水平。”
到了孕中期,人的食欲的确旺盛许多,满满的一大碗汤最后也给喝得见底,黎蘅照顾简书至今,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吃什么东西这样香,眼神专注在自己递过去的勺子上,仿佛一只等待被投喂的大兔子,软萌得紧。
黎蘅看着又觉喜欢,又有些酸楚的歉疚。
黎妈妈吃过午饭就匆匆离开了,简书醒来以后精神不错,虽然腹部还有些隐隐的酸痛,但也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了。
血块还没有排净,床单上垫了软垫,黎蘅给人按摩过腰腹之后,就掀开被子来查看简书今天流血的情况是否如医生说的有所改善了,全程神色如常,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理所当然的事情。
简书略有些窘迫,觉得这个状况怎么想都挺尴尬,脸不由红了。
黎蘅注意力全在人的病情上,全没感受到这微妙的氛围,看过之后松了一口气,轻轻在简书脚踝上拍了拍,道:“估计明天就能好了,别担心。”
说罢,也不等简书回答,就转身到浴室弄来了一盆温水一块毛巾,开始给人做日常清洁。
毛巾很软,黎蘅力道也轻,刚擦过人的小腿,简书不知怎么就开始回想起酒醉那晚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眼前这人带着情(一只河蟹)欲的抚弄,这下不单单是心理上觉得尴尬的问题了,还莫名感到腹下一热,似乎有些别的冲动也要醒来。
简书顿觉羞耻感直冲云霄,想也没想就抓住黎蘅准备继续往上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简书力道不大,手指还微微有些颤抖,黎蘅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了,忙抬头看过去,却发现人两个耳朵尖早已经通红。
(39)
如果说之前还能心无旁骛地关注简书的身体状况,看到人泛起红晕的脸以后,也足够让黎蘅心猿意马了。
简书大概觉得这氛围实在太微妙,握着黎蘅手腕的手一松一紧,传递出犹豫,自己错开了眼神,不自在地抿唇。
殊不知这些表现看在黎蘅眼里,简直比小蓝片还要管用,不消半刻,心底那头饥饿许久的小野兽便被放出来找食吃了。
简书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眼前人已经欺身上前,微微侧着头吻住他的唇,开始攻城略地。
黎蘅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精虫上脑型的男人,独身这么许多年,也没遇过靠自己排遣不了的生理需求。可是面对简书,他发现自己似乎很容易就会放弃思考。
他的唇畔就如同一个伊甸般的世界:上一次是酒香,浓度很高的酒,品质不赖,唇齿间都留下醇厚的馥郁;这一次是中药材独特苦香,少了一些激进与疯狂,留下居家的温和。
简书的吻永远带着某种相同又不同的美好,让他在与他拥吻或与他相离的每分每秒,都陷在无垠的眷念之中。
对,眷念——黎蘅浑浑噩噩间想——大概唯有这个词能够解释他这场绵延的失控。
与那晚不同,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并没让简书无措太久,很快,他就自然地环住了黎蘅的脖颈,手臂与黎蘅扶在他肋下的手一道用力,把身子直起来了一些,然后更加专心地回吻起来,甚至,要比黎蘅更加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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