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借口搞研究的时候不想被打扰,硬把黎蘅撵去了书房,留给他处理工作的空间。
快中午的时候,简书觉得腿有些抽筋,一阵疼过一阵,这种情况发生不是第一次了,大多数情况都有黎蘅帮忙按摩着消解疼痛,但也总有他顾及不到的时候,简书也能自己咬牙挺
过来。
他自己不敢弯腰去揉,只好忍着痛反向抻一抻,希望能够缓解一些。
谁知这次出乎意料的严重,起先只是小腿,动作以后却连大腿后也刺痛起来,简书难耐地侧了侧身,没想到,腰下面却升起一股钻心的痛楚,像是扭了一样,扯得简书心跳都乱了几拍。不知道具体状况,他也不敢再贸然动,只能硬挺着。
黎蘅是打完一个漫长的电话,出来喝水的时候,听到卧室里有低低的□□,声音很小,若不仔细听,几乎分辨不出来,这之中大概也带着几分心意相通的成分。
黎蘅慌忙放了水杯冲进房间,就看到简书虚扶着一侧的腰底,眉头锁得死紧,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黎蘅脑子一懵,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三步并两步冲到床前,扶住简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痛?你、你忍忍……我打电话,打电话……”
黎蘅抖着手去摸手机,却被简书压住,黎蘅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
“嘶……就是抽筋,不用打电话……帮我揉一下,右腿……”
黎蘅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赶忙去给人按摩右腿,手一覆上去,便感到人的肌肉都在强烈的痉挛下僵硬了。
黎蘅耐着心里的火给人揉了一阵,忽然一拳砸在床上,仿佛受了伤的野兽一般,胸口剧烈起伏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直到简书伸手轻轻拉了拉黎蘅的袖子,后者才稍稍控制住自己,抬手轻轻沿着简书的小腿骨一下一下地抚过,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仍旧不说话。
简书有点儿慌,觉得黎蘅十有八九是和自己生气了,踌躇了半晌,决定既然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了,于是又拉了拉黎蘅的袖子。
“对不起嘛……我应该及时告诉你的……”
“我就不配说自己能照顾你。”黎蘅声音冷冷的,显然是在极力克制怒火。
简书听到这话更加紧张了,推了推黎蘅,道:“你不能不管我啊,我一个人怎么……”
没等简书说完,黎蘅已经把人死死揽进了怀里。
“你瞎说什么,是我的错,听懂了吗?跟你没关系!是因为我的疏忽!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
简书觉得,这个人气得有些语无伦次,原来是在自责。
抽筋的腿已经好多了,只剩下一些隐隐的余痛,但腰上扭到的地方好像还是没有好转,暗自试了试,发现就这几分钟里面,腰部已经不怎么能动了。
简书叹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拍拍黎蘅的背,报告道:
“阿蘅,我……好像这边也疼……”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腰胯处。
最后还是打电话找来了医生,来的时候,简书发现他还带了一台便携的x光机,瞬觉事情似乎有些大条,转头去看黎蘅,却看到他黑着脸牢牢拉着自己的手,像是怕自己丢了一样。
果然,医生查完就确诊了耻骨联合分离,又让黎蘅一手替简书托住腹部,一手搀住简书试着站一站,简书几乎是刚一站起来,就发现自己右腿完全无法着地,锥心刺骨的一阵疼,要不是黎蘅扶得稳,自己恐怕就摔下去了。
医生看过以后,表示这个症状比较严重,很快给人上了孕夫专用的矫正带,又嘱咐简书近期最好佩戴托腹带,减轻耻骨的压力。
黎蘅追着医生问为什么会突然出这种事,是不是哪里没有照顾到位,医生却理所当然地表示,这是孕期的常见病,尤其是男性韧性比女性差很多,胎儿大了就更容易受伤,言下之意,这仿佛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
黎蘅却不这么认为,简书能看出来,他一整天都处于一种极度的自责当中,似乎自己走不了路了,全都是他害的。
其实不动作的时候,简书不太能感觉到疼痛,只是戴着矫正带有些不太习惯,感觉浑身都僵硬了。
托腹带在两人上一次出门采购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当时黎蘅只是听说这个东西到了孕晚期,能减轻简书很多负担,想都没想就花了钱,没料到这么快就用上了。黎蘅小心翼翼帮简书穿好,动作轻得仿佛简书一碰就能碎成渣一样。
晚上睡前,黎蘅帮着简书换姿势,他现在右边腰胯一动就疼得不行,更加依赖外力帮忙,黎蘅扶着人侧躺下,刚要抽手,就被简书拉住了。臂弯里的人一蹭一蹭,艰难地把自己的脸埋进黎蘅怀抱里,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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