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分析原因,是当时工作压力较大导致失眠多梦,再加上我笑点低,即使是在梦里,碰到一丁点有趣的事情就会笑出来。
为了小雪的睡眠质量,我忍痛割爱,提议分房睡。
他闷闷不乐的说:“还要分房睡,那同居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反对。”
反对有效。
他说:“人类天生具有强大的适应环境的能力。”
我说:“猫类呢?”刚说完就被他敲了一记。
他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一个月之后,即使有人在半夜突然敲锣打鼓,小雪也不会被吵醒了。
同样,小雪睡觉也不老实,在左侧睡得好好的,非要往右滚,滚着滚着就滚到我身上了,然后八爪鱼似的吸附不动。
这种黏在一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睡得着。我刚开始会不厌其烦的把他抱回原来的位置。
前几次清醒些,确实是抱的。
后来直接推开。
不能怪我没体贴他,一晚上如此反复十几次,神仙
也吃不消。
有次他被不小心推醒了,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眼睛在黑夜里依然亮晶晶的。
我勉强压住心火,平静道:“看你明明占了那么大地方,非要往我这边滚,一晚上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我们是磁铁ns极?”
他很快缩进被子,不出声了。
我放心的重新躺好。这次或许都能睡个安稳觉。
过了一会。
他忽然说:“你凶我。”
天地良心,我只想讲个道理,连语气都没有重一点。
他又说:“你从来都没这么凶过我。”
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听他这么一句,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睁开眼睛,只见他背对着我蜷缩在床的另一边,都快蹭到地上了,像只受了委屈的猫。
我探出手,轻轻拍他的肩膀:“不用那么靠边,你会掉下去的。”
他裹紧了被子,没答话。
“小雪。”
“雪雪。”
“宝贝儿?”
眼看唤昵称没用,我往左边挪了一点,缓缓从身后抱住他。
卧室窗帘透出一抹月光,照映着苍白如雪的墙壁。
某人颈间还残留着一点沐浴露的薄荷味儿,丝丝沁凉。从侧面看到他的睫毛末梢,在夜色里一闪而过,留下一道无法触碰的美丽暗影。
“为夫给你赔不是了。”我温和的说。
“我也不应该乱滚。”他覆上的我的手,指尖相抵,摩挲了一会。
我一高兴,直言道:“没事,你随便滚。人类不是有适应能力吗,我风风雨雨打拼这么多年,什么讨厌的家伙都适应过来了,还适应不了心尖儿上的人?”
他微笑着转过来抱住我:“要是没有后半句,真想一爪子拍死你。”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成功适应了他糟糕的睡相。适应成习惯,习惯成自然。
后来偶尔到外地出差,半夜独自躺在床上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抱个枕头手感又不对,只能仰头望天数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
小雪经常眼睛亮晶晶的,因为在望着喜欢的人。
第8章 日常篇
这次过年回家,我们像往常一样打算开车回去。
高速公路上长途奔袭,深夜还得找个合适的住处留宿休息,再加上走马观花,估计要两天才能到家。与此同时,为了防止疲劳驾驶影响安全,我们约定轮流开车,一人开两个小时。
出行之前给各自亲朋好友买了礼物,大包小包塞满了后备箱。其中送给我妈的小甜点是他挑的,给他外婆的山水画是我挑的。
小雪的父母是地质勘测专家,一直在国外某大学研究所做什么项目,据说最近还去了南极做科考,总之不常回家,亦不怎么见他主动跟父母联系。夫妻俩工作忙,将孩子从小养在外婆家,定期寄去为数可观的生活费。
养育之恩大如天,他与外公外婆自是感情深厚。用他的话来说,虽然童年时父母不在身边,但是得到的关怀并不比父母在身边的孩子差。在我国大多数传统家庭里,老年人带孩子就是惯着。他外公外婆也不例外,把外孙当珍宝捧着,当小神仙供着,养的他一身矜贵之气。
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神仙一时犯傻栽到我手里,便是后话了。
他出门的时候没忘记阳台那盆茉莉,也一并抱走。
那盆茉莉是他大学时开始养的,最初有段时间生了虫病,花瓣枝叶纷纷枯黄凋谢,眼看快要病死,他走投无路的拜托给我照顾,不出半月竟奇迹般的起死回生,满枝花开繁茂,洁白如雪。他高兴得直接把茉莉拱手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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