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歌目不斜视地问齐北树:“你们宿舍有卸妆水吗?”
齐北树:“卸妆水?没有。”
樊歌已经猜到了齐北树可能连卸妆水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笑了笑:“没有的话,就来我宿舍卸妆吧。你不会也不知道卸妆其实还要用卸妆水吧?”
齐北树果然一脸“你说什么”的样子:“……不懂。我除了洗面奶还有一些水乳以外其他的化妆品还真不了解。”
樊歌打趣了他一句:“呵,你们这些直男。”
齐北树看着他一言难尽:“……”
谁直男?
等到了樊歌宿舍以后,樊歌从桌面上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一一摆在洗漱池边上,齐北树跟着到了卫生间门口。
樊歌看着齐北树,齐北树也看着樊歌。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
樊歌叹了
一口气:“你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等一下我帮你卸妆。”
说着就边走边脱飞鱼服,先把配饰和腰带解下来,然后再一一脱下外袍、里衣、亵裤,最后全身上下就剩下一条黑色四角裤。
齐北树想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这么无知无觉地脱衣服了。看着那腰线流畅的弧度还有那黑色四角裤包裹着的浑圆屁股,齐北树一时间血气上涌,腹下蠢蠢欲动。他别过脸,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是让已经抬了一点头的东西痛软了下去。
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幸,樊歌很快就套上了衣服裤子。他走过来看到齐北树定定地在那发呆,他在齐北树面前挥了挥手。
他取出两块卸妆棉,倒了一点已经摇匀过的眼唇卸妆液在卸妆棉上。他靠近齐北树,鞋尖抵着鞋尖,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闭眼。”
樊歌的呼吸洒在齐北树的下巴上,齐北树觉得痒痒的。樊歌轻轻地抬手将卸妆棉敷在齐北树的闭着的眼睛上,一会再动作轻柔地往外擦除。反复几次,直到卸干净。
樊歌再次取出一块卸妆棉,倒上眼唇卸妆液。齐北树睁开眼看着他的动作,内心深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父母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这么温柔过了。
樊歌把卸妆棉敷在齐北树嘴唇上五秒钟再轻轻地沿着唇纹上下擦除。樊歌觉得齐北树的嘴唇非常柔软,擦完以后他忍不住用手摁了摁。
齐北树看着他像玩玩具一样摁压自己的嘴唇就感到好笑,调戏般地用双指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哑:“学长,我嘴唇软不软?”
灯光暧昧不明。
樊歌拍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承认了:“比我的软。”
齐北树觉得学长真的是太犯规了,自己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他幽怨地看了樊歌一眼:“学长,你居然占我便宜。”
樊歌翻了个白眼,说话都不男神了:“老子尽心尽力的帮你卸妆,你才是占我便宜好吗?”
樊歌拿出一瓶卸妆油,拧开,对齐北树说:“两只手干净的吗?干净的就伸出来掌心向上。等一下要按我说的去做。”
齐北树依言伸出手,樊歌倒了适量的卸妆油在他的手心。
“手在脸上直接把卸妆油按摩均匀。”
樊歌进去拿了个喷雾小瓶过来,喷了一些水在齐北树脸上。
“可以搓你的脸了,搓完了过来。”
齐北树过来的时候樊歌正在卸眼睛,樊歌卸完眼睛后丢了张沾有眼唇卸妆液的卸妆棉给他:“擦擦,看看自己的脸有没有卸干净。”
说完樊歌继续卸嘴唇的妆了,齐北树边擦边看樊歌卸嘴唇的妆。
好想咬一口,你的嘴唇应该比我的软才是。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骑电动车去包厢了。
樊歌推开包厢的门看到周锦玉正在唱歌,动作立刻后退一步也不管撞到身后的齐北树,就把周锦玉的魔音乱耳给隔绝在包厢里了。
齐北树一手环住他的腰让他站稳后又立马松开了,问:“走错包厢了?”
樊歌转身拉他去大堂坐下,回道:“……走错了,十分钟后我们再进去。”
两分钟后,周锦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卸个妆这么久?还有樊歌你门都推开了又退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嫌我唱歌难听!”
樊歌立刻打哈哈:“社长,怎么会呢?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这里才急忙退出来的。”
齐北树都能看出来学长这拙劣的借口了,立刻接话:“学姐,我们会长呢?他不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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