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雨桥过去便是村落了,大多是上下两层的黑瓦木房。充斥着满满的民族风情。齐北树爷爷奶奶家的房子在山角落里,也是黑瓦木房,不过旁边也有一幢独栋的两层红砖黑瓦房,院子里的围栏和阳台是木制的。
樊歌一下车就感觉好多了,空气是清新的,混含着淡淡的花香。在夜幕降临的寨子里,有几位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老奶奶们聚在风雨桥过去的小广场旁的大树下纳凉。她们的裙子和上衣皆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各色花纹,头也戴着同色的布巾,各个都眉开眼笑地说着樊歌听不懂的乡话。
而齐北树的奶奶也在这里一边唠嗑一边等自己的孙子。樊歌和齐北树都穿着白色t恤,加之身高的原因,在灯光昏暗的广场里很是惹眼。
“哎呦!北树到啦!”一位穿着深蓝色民族裙装的小老太太远远地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朝樊歌这里喊了一声。
樊歌听不懂老太太说的话,但他从齐北树的反应里猜测这是学弟的奶奶。果然齐北树闻言就拉着人走了过去,亲昵地和老太太说起话来。
齐北树看着半年不见的奶奶,心里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也看到了孙子身边的樊歌,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笑起来脸上便遍布皱纹,她和蔼地看向樊歌:“这是北树在电话里说的同学哇,来来来,坐车辛苦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齐北树在旁边小声地充当着两人交流的翻译员,三个人走在青石板间隙里布满青苔的石阶上。路边的房子里灯火通明,听不懂的乡话伴着饭菜香味传出。樊歌的胃终于好多了,不再冒酸水了。
木房子一进去一楼是客厅和半开放式的厨房,厨房里有一座灶台,客厅角落里有木制楼梯通向二楼。地板是砖石,木制的窗户上雕着镂空花纹。客厅里是木制的家具,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木板墙上挂着一个大屏液晶电视。厨房用具倒是没有城里的那么先进。
齐北树爷爷正在看电视,饭桌上已经摆上了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饭菜。齐爷爷听到动静回头,他头发已经发白了,身上穿着一件老旧的麻布衬衫,手里拿着大蒲扇,他放下扇子起身走过来,脸上笑眯眯地开口道:“哎,阿树和小同学都到了,那就开饭吧。”
老太太一进门便拉着两个小的到桌子边坐下,朝客厅方向唠唠叨叨着:“他爷爷也赶紧来吃饭吧,我说他们就到了要出去看看你还不信,我知道客车几点到我们寨子里,你看我才出去几分钟就等到北树他们了……”
这民族话听起来像是外语一般,齐北树不解释的话樊歌压根听不懂,但樊歌一直笑意盈盈地听着。齐北树和老人家说了两句就拉着樊歌走到楼梯下的一间小房间里去了,灯光一亮原来是卫生间。樊歌以为这里的厕所都是茅坑,没想到而是便池。地板上铺着地板砖,镜子和洗漱池皆是现代样式的。
樊歌简单地用簌口水清理了一下口腔,把嘴里的酸涩去掉。他看着镜子里的正在低垂着眉眼洗手的学弟:“看到他们我想到了我爷爷奶奶,在这里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齐北树不满他的话,也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他用肩头轻轻地撞了他一下:“什么宾至如归,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樊歌哈哈大笑:“对,也是我的家。我以为咱家上厕所是要蹲坑呢!”
齐北树看着大笑的学长,他笑了一下:“寨子里也有人家是用茅坑的,不过从我记事起我们家就没用过。”说罢,他又对学长的话感觉到有点无语:“学长,你怎么能在饭前提这种问题啊?”
樊歌双手推着已经洗好手洗完脸的人出去:“哈哈哈,好好好,不提了,我们赶紧出去吃饭吧,不然爷爷奶奶该等急了。”
齐北树没有动,他抓住学长的双手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凑过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亲樊歌的唇角后退开一步拉着人的手腕出去了。
齐北树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他用乡话冲着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奶奶,我们一路上都饿惨了,现在终于开饭喽!”
樊歌跟在他的身后,颇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虽然听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受到他雀跃的心情。
饭桌上,奶奶一直给他们两个小的夹菜。爷爷奶奶一直在对他们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吃完饭过后,樊歌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齐北树和他爷爷奶奶在厨房里忙活着收拾东西,樊
歌也想过去帮忙一下。毕竟爷爷奶奶忙着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收拾一下东西也是应该的。但是齐北树表示不用了,坚持让他坐着别动。爷爷奶奶也想推着他们两个去客厅里坐着,但是年老的爷爷奶奶挨不过齐北树这个身高一米九的人,便让他也跟着来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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