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穆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以前,那个不过十一岁的孩子。他和几个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绕着操场跑圈,并不严厉的女教官在一旁监督着。omega的体质天生比其他人弱些,自然,白穆是最先体力不支的那个。
但他只是默不吭声地硬撑,一直到结束后,他撑在地上几乎喘得透不过气。
第二天他没再来,据说是体力透支了,休息了一晚后腿疼得走不了路,被勒令在家休息。
其实只要停下来撒个娇就能结束,女性总抵挡不住孩子的撒娇,尤其是漂亮又乖巧的孩子。也没人会有什么异议,omega一直被认为是需要照顾的存在。这算歧视吗?也许吧。
在谭遥知看来,这样倔强的omega多少会对自己的性别有些厌恶。天生的弱小,定时的,像兽类一样的发情期。
尤其是面对alpha的信息素时,那与生俱来的,令人作呕的臣服欲。
3
白穆没有读心术,也不可能看着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猜出谭遥知的想法。
如果他有的话,大概会为谭遥知犹如新生小羊羔般的天真想法感到意外。点下固定的选项就能打出固定结局,那是游戏。大致相似的成长经历显然并不一定会造就相似的性格。
这里是现实啊。
所以他只是默默穿上了刚才耍流氓时从脚上滑掉的棉拖鞋,快步跟上了已经走出些距离的谭遥知。
脚底软软绵绵,暖烘烘的。
冬天到了末尾,此时天气还是微凉。室内有暖气,光着脚走的确不算很凉,只是不至于冰冷到刺骨而已。
果然还是穿着拖鞋暖和啊,白穆不自觉勾起嘴角。
谭遥知将取出的清洗干净的衣服递给白穆,随后带着他走进了个布置简单的房间。
“你先换衣服吧,我还有点事要做。”他轻掩上门。
白穆应了声,才想起来谭遥知现在应该是没有假期的,他又不是学生。
但现在……至少已经过了中午了。白穆有些不太确定,智能机还在谭遥知房里,他没带出来,不知道现在的准确时间。
谭遥知也不是什么起早贪黑打工的小职员,作为老板偶尔半天不上班应该问题不大吧,白穆有些心虚地想。
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抖落开摊在床上,已经被洗干净的neiku静静躺在那里。
虽然已经被洗干净了,但白穆看着它时脑袋里还是会浮现出昨天晚上的情形。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在一片漆黑中感受着体内的燥热。脑袋不太清醒,却不是因为发情期,是喝了酒。开始时他还端坐着,甚至有闲心想着那些教学影片里的发情期omega也表现得太夸张了。
……然后他就瘫软成一团倒下了。
身后一片湿软,不断溢出的水液偶尔会发出咕啾的水声。四周一片寂静,那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白穆耳朵里。他尝试着伸手碰了一下,才摸到腿根,黏黏腻腻的触感就吓得他立刻缩回手把手上的东西蹭干净了。不用碰都知道neiku肯定湿得一塌糊涂了。
难受死了。
虽然后来也舒服死了就是了。
白穆脱下身上属于谭遥知的衬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末了又嗅了嗅上面好闻的薄荷味,谭遥知信息素的味道。
临时标记让他不自觉地想往谭遥知身上黏。
也不是特别讨厌的感觉,白穆
想。那么这种不讨厌的感觉到底来自他本身还是临时标记呢?
不知道,也无关紧要。
系着衬衣扣子时白穆还想了想要不要故意留几个不扣,最后还是规规矩矩地全扣上了。
推开门,在原地站了几秒,白穆尝试着朝谭遥知的书房走去。
其实他以前在这里住过一阵,那个时候谭遥知还是学生,正好是假期,白穆被赶了过来,说是提前交流感情。
说起来,他和谭遥知当初是怎么相处的来着?
嗯……想不太起来了,好像只是各自窝在自己的地盘里啃书,谭遥知在书房,他在卧室。
白穆凭着为数不多的记忆慢慢吞吞摸到书房,门没关,谭遥知正坐在那看着显示屏,时不时敲击两下键盘。
他似乎注意到门口的身影,抬起头看向白穆:“换完了?”
“嗯,你的衣服要洗吗?”白穆晃了晃手里换下的衬衫。
“不用,也没脏。放在旁边吧,我一会儿拿回房间里。”谭遥知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白穆明知故问道。
谭遥知笑着否认道:“没有,我最近刚好处理完一点事有点累了,现在也没什么大事,今天就当休天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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