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被高高的扎在脑后,正规的黑色欧洲礼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清爽而干练,亦不失优雅,如此体面的衣服使得他觉得浑身不舒适。
他将领带微微弄松后才离开,其实他不想杀人,但无法阻挡他对托斯狄冈的服从。
伊佐那社在去大殿的路上整理好情绪,将所有一切可能暴露出的信息掩盖在冷漠下,仿佛是将要拔剑出鞘的君王,那才是王的威严!
“父亲,我来了。”伊佐那社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大殿的前方是一座女神像,但他不知道是哪位女神,他可不是基督教的圣徒。
托斯狄冈的手抚摸着平放在木桌上的东西——那是血族十三件圣物中的一个——屠刀!
屠刀类似于日本刀的形状,那完美的弧度,多至一分则剑中部过于脆弱,少之一分则太钝,不能达到行云流水之意,剑柄半镂空,刻着虎与夜叉,栩栩如生,剑身刻上神秘的银色花纹,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现出锋利的寒芒,伤气腾腾,不愧是斩杀了上百万生灵的圣物!
“过来,孩子,接住它。”托斯狄冈的手从圣物上移开。
伊佐那社微微抗拒,这把刀上残留着丝丝的血腥味,这种血味是永远洗不掉的,是屠刀的象征。
“过来!”托斯狄冈的声音有些严厉。
伊佐那社的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拿起屠刀。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地将自己的锋芒隐藏起来,安安分分地呆在社的手中。
托斯狄冈满意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威兹曼要乖啊。”
“……剑鞘……”伊佐那社喃喃道。
“嗯?”托斯狄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要剑鞘来放置它。”
“屠刀没有剑鞘,也不能有剑鞘。”
“……”伊佐那社凝眸注视着他,不语,但仿佛是在说:我就要剑鞘,不给剑鞘我就不走!(
小任性的社还是挺可爱的啊)
托斯狄冈不敌他那执拗的神情,无奈道,“剑鞘不要多用来束缚屠刀,它会狂怒而反噬主人。”
虽然记忆不在了,但有些东西本性难移。在某种程度上,社还是具有一种研究人员的执着的高尚品质。
“今晚天气不错,你可以去赌场。”托斯狄冈有意无意地“提醒”他,“用这把利剑去斩破肮脏不堪的俗世!”
托斯狄冈的眼眸变得殷红,仿佛有血在其中流淌一般,他的语言激昂,好像面对观众在演说,那样牵引人心。
“嗯。”伊佐那社轻轻回答,他厌恶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同样也厌恶着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
在某种意义上,人是平等的,但那些人将平等的事强行改变为不平等,使他们的家支离破碎。如果是弃婴,他们所剥夺的是实验体的自由与幸福!那是不可容忍的!
伊佐那社离开后,女神像的背后走出来一个人,他就是许久不见的御芍神紫。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质问着托斯狄冈,“为什么要这么做?!”
“赌场的幕后人,也就是巴德鲁·威兹曼的确做了违法的人体实验,”托斯狄冈淡然,改用日语对话,“我只不过是让他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事情。”
御芍神紫紧紧地抿着唇,不语。
“你想告诉夜刀神狗朗这个消息,对吧?即使告诉也没有,没有十一个多小时是飞不到德国来的。况且德国已经被封锁了,任何只要是妄想迫降德国的飞机都会被扣留,好好‘检查’一番才通行或者是……被轰炸。”
“……可你所进行的只不过是tusha!屠刀一旦使用,便会大开杀戒,你是想杀了今天在赌场的所有人!”御芍神紫厉声道。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他才不会呆在这个毫无美感和人性化的地方,这里的空气都是污浊不堪的!
“白银之王的能力可以压制它,没看见吗?血族的圣物在他手上就像只匍匐的蝼蚁。”
“屠刀已经被封印了几百年,再次品尝到血时会忍不住杀戮!”
“你从哪里得知封印的,血族口中,还是说……”托斯狄冈的手向下一压,“偷偷进入了藏书阁?”
御芍神紫被不知名的力量狠狠的压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其间夹杂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根肋骨断了!
难以想象,要多么大的力量才能使得肋骨折断,剧痛从胸口处传到神经,他的额上尽是细小的汗珠。他甚至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折断处的那坚硬的断骨会刺穿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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