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克莱顿,去威兹曼那儿,尽量让他身体的温度冷却下来。”不然不仅天才的脑袋会被烧坏,而且也无法将剩余三种力量融合了,那么这把【钥匙】只能被丢弃,再花费无数年去寻找一个合适的【钥匙】,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是!”尼德克莱顿听托斯狄冈的口吻都已经感到不对劲了,他不再随心所欲。
他用力向后一蹬,一跃到达三楼的楼廊,以普通人望而未及的速度冲向社的卧室。打开了房门,只见伊佐那社痛苦的蜷缩起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像是感冒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尼德克尔顿走向前去,冰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好烫!”该死的,那么烫别真的把人给烧坏了!
他抱起他走向浴室,以水为媒介是最好的使用他的血的天赋的地方,如果直接凝固血液,那么社的下场与烫死也就相差一种方式不同了。
水很快溢满了,把伊佐那社放到水中后,立刻咬破手指,血混入水中后便消散。“咔嚓——咔嚓——”水面由上而下慢慢凝固,加入了他血液的水凝固点不再是零摄氏度而是更低。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尼德克莱顿轻叹了一声。
他轻柔地帮伊佐那社理顺银白色的头发,如果当初玛丽娜(他的妻子)没有葬身于冰冷的海水之中,那么他的孩子也会那么可爱吧……
他并非天生的noble,而是被赋予的,他也是唯一一个非纯血而能当上长老之位的人。
“你来了,菲克。”私下里,尼德克莱顿是这样称呼托斯狄冈的。
托斯狄冈已经将一身十九世纪中后期的欧式服装换成了和服,和服上绣着的是樱花的图案,木屐在光滑的大理石上踏出“嗒嗒”声,腰间挂着的正是伊佐那社用来斩杀巴德鲁·威兹曼的刀——屠刀。
但他不像日本倒幕运动时的武士一般,将头发梳起,而是随意披在背后,银白色的头发就像是伊佐那社的头发的颜色,从某些情况上讲,他真的和他很相似。
“你要去日本?”尼德克莱顿看了他一眼,“去见你
敬爱的人?”如此肯定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事实。
“嗯。”
“那他呢?”尼德克莱顿指指昏睡中的伊佐那社,“别忘了绿之王的【变革】可是和【不变】相冲的。”
“不,如今是紫之王,而不是绿之王。”托斯狄冈纠正他的说法,“只要撑过这一回,所以的事都将水到渠成。而且他快‘苏醒’了。”
“你知道的,夜刀神狗朗已经来了。”
“我知道。”
“那为何还放他进来?”
“你不认为他穿草裙莫名喜感吗?”
“你说谎。”尼德克莱顿毫不犹豫,点破了托斯狄冈,“如今的夜刀神狗朗很像曾经的你,所以你心软了。”
托斯狄冈一愣,勾起邪魅的笑容,“不,我只是想看看他敬爱的王屠尽五百人后他的想法,我只会是布局的一方。”
尼德克莱顿摇摇头,那是因为你恨当初的自己,百年的忠诚献给了杀了你村人、亲人的杀人犯。
不要再一意孤行了,仇恨已经填满了你整个躯体,如今的你活着又有什么意义,终不过是被复仇所操控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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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赌场】
狗朗利用自身的异能敏捷地逃离现场,躲进茂密的树叶之中,并尽量缩成一团,遮住皮肤与染成金色的头发。
他感到有一股视线凝住在他的身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那个视线真的令他感觉很糟,就像是蛇爬过他的背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那视线才从他的身上转移。等到一切安全了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从树叶间的缝隙可以看见,他愿意一身追从的王和一个“人妖”进入了一辆车里,他毫不犹豫立刻俯身一跃,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王,他是不会轻易放弃追击的,只是……
狗朗眉头紧皱,吾王的样子不是一般的奇怪。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那冰冷的眼神还是曾经那温柔的人吗?
胸膛隐隐的巨痛正提示着他,这一切都不是幻想。
硬生生忍住开裂的伤口所带来的痛楚,跟随着那辆车进入远离柏林的偏僻老宅中,老宅被青藤覆盖着。略带锈斑的铁门旁没有一个守卫,但狗朗能感觉到几处强悍的气息,那实力绝对在他之上!
他没有贸然闯入,而是细细地处理伤口。在森林里找到止血药草,用最原始的方法:咀嚼后敷在伤口处,然后撕碎衣角,包扎好伤口。草药的苦涩在口中漫开,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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