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递了湿纸巾过来,伏谨抽了几张擦净脸上的灰尘,他不讨厌沾满鲜血,但他不喜欢被其他东西碰到自己。
伏谨鄙夷地一勾唇角,然後随意地把用完的湿纸巾丢到那具尸体上,冷冷地说:「尸体不用寄回去给他的家人了,直接喂食人?吧。」
回到别墅时,周珞正在客厅里玩电脑,他看见伏谨换了一套衣服,就大约了解他刚才在干什麽,脸色不禁有点变了。
「怎麽了?」伏谨双手从後抱着周珞的肩膀,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周珞只感到伏谨呼吸时的热气如同毒蛇的舌头般舔着自己的耳垂,他说:「伏谨,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後至少会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吗?」
「我只答应过对你收敛脾气,没有答应过其他的。」伏谨轻笑着说道:「上次你为伏叔求情,我已经放他一马,所以小珞想为以後所有背叛我的人都求情吗?」
周珞感到对方的双臂在缓缓地收紧,他吞了吞口水,摇头说:「我不是这意思。」
「我最讨厌叛徒了。」伏谨的手指抚上周珞的嘴唇,他一边舔着周珞的耳垂,一边呼气似地轻声说:「小珞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周珞感到有些东西哽在喉咙里,一时之间只能摇摇头表达自己的意思。
「如果小珞背叛我,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的……」伏谨把修长的食指塞进周珞的嘴里揽拌着,他咬着周珞的耳朵说:「我一生气,也许就会忘记自己之前的承诺,小珞你可要记住了。」
「嗯……」周珞半靠在伏谨的怀抱中,他抬头看见伏谨正优雅地向自己微笑着。
「好了,我先上去洗澡,待会给你做好吃的。」伏谨松开手,轻轻亲了亲周珞的耳垂,然後就往楼上走去。
第16章
几天之後,王子和灰姑娘终於还是得到大家的祝福。
然而经过了那天跟伏老爷的对话之後,周珞却总觉得一切有点奇怪,伏谨的性情经过这大起大落之後的确改变不少,虽然骨子里对於自己的痴迷一如既往,但明显没有从前那般暴力嗜虐,连床事之间也比以前和谐。
哪里不对呢?莫非自己还真的斯德哥尔摩症晚期,所以一旦伏谨对自己好了,自己反而不习惯?
神父在台上问:「伏先生,你愿意吗?」
对面的伏谨正带着专注的微笑看着自己,他的脸色泛起浅浅的粉红,然後坚定地说:「我愿意。」
周珞拿出钻戒,有点不安地戴到伏谨的无名指里。
「周先生,你愿意吗?」
愿意让这个自己认识二十多年的男人成为自己唯一的伴侣吗?
为何心里会如此不安?
周珞略一犹豫,最後还是低声说:「我愿意。」
伏谨温柔地笑着,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周珞的手,如同抱着最珍贵的宝物,然後把钻戒戴进他的无名指里,尺寸刚刚好。
冰凉的指环透过白手套裹紧无名指,如同伏谨平日那总是透露着冰冷气息的拥抱。
伏谨稍稍倾身轻轻吻了周珞的额头,周珞听见摄影师按下快门的声音,这幅画面应该是很美好的,毕竟在如此美丽的哥特教堂里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可是……
「下半辈子,请你多多指教了。」伏谨的柔言软语滑进耳里,却带有几丝凉意。
婚礼後就是花园宴会。
伏叔都有出席,席间伏谨恰好在跟岑霜在一旁聊天,伏叔把一叠文件交给周珞,说:「那是我给你们俩的贺礼,是小谨要求我一定要交给你的。」
周珞讶然,接过文件,放下手中的香槟,来到城堡的中庭花园里阅读文件。
方知这一切都是阴谋。
所谓的背叛不过是一场好戏,伏谨把什麽都算准了,伏叔追杀他来到b市,岑霜受伤,然後跟周珞在医院重逢,甚至连当晚在酒店敲伤周珞的客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至於最後那一枪当然就是画龙点睛之笔。
请君入瓮。
周珞已经被关在名为婚姻的囚笼里,那里是他的永远,也是他的坟墓。
正如婚礼上神父所说的誓言——直至死亡把我们分隔。
周珞望向正在钟塔上看着烟花的伏谨,雪白的西装映得他身材修长挺拔,用发蜡整齐梳好的棕发下是一张俊美至极的容颜,双眸似桃花般总是有几分娇柔,五官精致,鼻子高挺,如同从城堡里走出来的完美
王子。
伏谨恰好也看到周珞,估计都看到对方手中的文件。
然後伏谨仔细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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