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焦峥焦嵘除了性别不同,其他基本上是一模一样了。
焦嵘扬起嘴角,发动车子。
这次见家长算是圆满结束。
还有不多时就是元旦,新的一年开始,在人生路上又向前迈了一步。
商场开始张贴双旦的横幅,林彦自己去逛了逛,抱回来一大兜奶油面粉黄油打蛋器模具什么的。
他想烤饼干。
圣诞节当晚,焦嵘在路上堵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家,进门看见高姨不在,林彦正扎个冲天小鬏鬏在厨房忙活,嘴里念念有词。
焦嵘脱掉大衣把买的小蛋糕放在餐桌上:“彦彦,你在作法?”
林彦抬起沾了面粉的脸来,迷茫道:“啊?”
焦嵘哑然失笑:“花猫。”
“哥哥,我本来想烤饼干给你的,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边侧了侧,露出背后垃圾桶里乌漆嘛黑的失败品。
什么姜饼人啊,刚从煤矿里挖出来吧。
焦嵘:“……”
他把林彦从操作台后头拉出来,让他洗脸换衣服然后出门。
堵车堵得厉害,焦嵘索性把车停到某商城的地下停车场,一起上楼吃过晚餐后被林彦拽着一起在步行街晃荡。
情侣特别多,卖花的小男孩儿灵活的蹿来蹿去:“大哥哥给姐姐买只花儿吧!”
小男孩儿过来这边,看见他们眼里有些疑惑,继续寻找下一对儿异性情侣去了。
林彦喊住他:“哎小弟弟,你这花儿怎么卖?”
“三十一枝。”
林彦微信扫码转账,抽了一朵出来,转手递给焦嵘。
“这位先生,可以请您与我共度良宵吗?”
焦嵘伸手接过:“共度余生都没问题。”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焦总: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第十七章
相比之下,被焦总拿来当枪使的李医生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圣诞夜晚上还埋汰巴拉的蜷在地下棋牌室跟王瀚海学着早已滚瓜烂熟的麻将,还要违心地称赞几句。
冻得像个鹌鹑。
“哎你这个牌不能这样打,要输掉diju的。”
戴黑框眼镜儿的男人一脸迷茫:“那、那大哥你说。”
“你把这张二饼收回去,出六条……”
李轩看见王瀚海胳膊上又多了个新鲜的针眼儿,粗略算了算他吸毒的频率大概是四天一次。
焦嵘给他打了十万块,王瀚海这厮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他是一片孝心只要了三万。
三万块,五节课,一节六千。
还有一次这事儿就算彻底翻篇儿了,可他到现在都没从王瀚海嘴里套出来什么有用的话。
这不是个好消息。
李医生的大脑飞快转动,突然福至心灵冒出来一个点子。
从棋牌室出来李轩搓搓冻得快僵掉的手钻进自己车里,先给市公安局局长也就是自个儿老舅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一片儿涉毒人员和聚众赌博现象,让他注意下。
反正钱是焦嵘掏的,干什么随李轩处置。
于是李轩动用了医院的关系很容易就查到了王德成住院的医院和门牌号儿,换身行头直奔市人民医院。
王德成插着氧气管躺在床上像具干尸,破风箱似的呼吸。
郭茹边啃苹果边骂:“个老不死的净拖累老娘,爷俩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你妹生的那个小杂种翅膀硬了就忘了救命恩人,当初就不该收养他让他饿死!”
旁边病床上的病人家属让她声音小点儿,老人家需要休息,她更来劲儿了:“听不得啊?住单人病房去呀!”
李轩站在病房门口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话中的“小杂种”应该指的就是林彦了。
自己干过的龌龊事儿心里没点儿数,这人脑子里养鱼?
李轩有些烦躁,林彦居然能在这对儿夫妻手里长大,是真挺不容易的。
哎。
他理解焦嵘为什么一定要睚眦必报了。
李轩找到院长,当然院长也是跟李家有关系的,把王德成转到了单人病房。
老朋友的儿子要求帮忙,院长琢磨着这孩子是不是傻了的想法照办。
剩下的,就让这一家人狗咬狗呗。
……
元旦假期。
林彦想着终于能连着三天都能在家里看见焦嵘,心里小鹿乱撞,也让高阿姨休假了。
但是午睡醒来,身边是空的,他起来找了找家里,焦总不在。
林彦有点儿不开心。
刷微信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卫伐发的她和赵如是的合照,往下一划是李轩发的女朋友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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