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想逗他开心,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看他闷在书房里,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连自个儿父母的埋骨地都不知道,继父继母不肯告诉。
书房门开了,焦嵘手里抓着那块儿方巾,看见站门口等着他的人眼睛都亮些,他揽住林彦的肩膀轻声道:“明天,和我一起去。”
林彦明白他意思,点头同意后拉着他的手下楼。
他们来得早,陵园人还不是很多。
焦嵘把花摆母亲碑前,吸吸鼻子:“妈,上回我来给您说的伴儿这回带来了。”
林彦恭恭敬敬作了个揖:“伯母您好,我叫林彦。您老放心把儿子托付给我,我肯定对他好。”
他说完看着焦嵘笑了笑,问:“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妈?”
“是,”焦嵘也笑,“叫吧。”
林彦喊:“妈!”
风吹的焦嵘眼睛难受,想哭。
林彦眼圈也红,许久不叫“妈”这个字儿,戳心窝子。
“咱妈面前你唱哪出儿,搞得跟我欺负你似的,妈不认我了怎么办?”
焦嵘听他有意安慰,推了推眼镜,说:“认,怎么不认。”
祭拜完,两人十指相扣着出了陵园。
后座上还有一束多的白玫瑰,林
彦看见了,焦先生心真细,那是给自己母亲的。
焦嵘不曾听过林彦提过祭拜父母的事情,擅自做主买了花带了酒,几次想问都没张开嘴,怕林彦难受。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爸妈现在埋在哪儿,回家吧。”林彦说。
焦嵘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林彦动了动身子,“我特想问问那对夫妇我爸妈到底埋哪儿去了,顺带让他们看看我现在过得有多好。”
焦嵘手心儿出了层细汗,粘腻一片。
他没说话。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种气氛下林彦没多想,叹了口气:“回家。”
一路上焦嵘都在思考,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当然,他无比清楚,报复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像高山滚石般再也停不下来了。
林彦有时候会去店里看看装修进度,偶尔碰上赵如是卫伐在学校,就约着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木木啊,我觉得咱别搞白天咖啡馆晚上小酒馆了,直接弄酒吧算了。”赵如是吸着奶茶含一口仙草冻口齿不清。
林彦浏览着网页,问:“怎么说?”
“学校附近咖啡馆太多,去酒吧每回都得往市里跑,我都发现了。”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行,我不指望它能赚钱,玩儿呗。”
三人商量了四个小时,敲定“玩儿去”这个名字。
去哪儿潇洒啊?玩儿去!
挺好,玩儿呗。
许是有事干的原因,林彦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
吃完晚饭,林彦拉着焦嵘外出散步消食儿。
他们这片儿别墅区绿化特好,空气清新。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焦嵘看他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有点儿松,拧了下眉毛。
瘦了,手指都细了一圈儿。
林彦正跟他说话,听人没音儿了,突然手上一热,扭脸一看——
焦嵘怜爱地捧着他的左手,在无名指指尖轻轻吻了下。
什么东西塞心里,软绵绵的,酸胀酸胀,快涌出来。
被人爱着的滋味儿真他妈好,太好了。
顾及林彦还要去店里看进度,最近没怎么在床上闹腾,做也不做全套,今儿焦先生的吻笔直地戳中林彦的小心脏。
他附在焦总耳边吹气:“咱回家做些爱做的事儿吧。”
当晚被按在墙上承欢,顶得他三魂丢了七魄动弹不得,又哭又叫。
自个儿燃的火自个儿灭。
周一,又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戴秘书把文件夹放上司旁边,又把一张写了地址电话的纸搁在最上头。
她小声又快速地说道:“焦总,您要的资料。”
焦嵘“嗯”了声,把那张纸收进抽屉里。
戴衣不解上司让她查一退休老头儿的意思,也没往别处瞎想,拿人工资给人办事儿,天经地义。
东西准备好了,老年人喜欢的补品,比给焦腾云的档次低了一倍不止,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佳品了。
药酒里泡了雪上一枝蒿,焦嵘没李轩那个耐心慢慢玩儿。
焦嵘提前下班,开了戴衣的小甲壳虫走的。
当然征得同意了,戴秘书捧着焦总丢给她的大奔车钥匙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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