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开过跑车,路上被一奇瑞车主超车,得到一个不屑的“切”。
医生看见焦嵘的伤口,“哎哟”一声,问:“咋弄的?”
“人咬的,比狗还凶。”林彦接。
接种的护士乐了,把针头推进去注射完拔出来:“什么深仇大恨啊这,真狠。”
弄完护士又给做了个皮试,林彦就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去抓药缴费,观察后发现焦嵘对头孢不过敏护士就收拾收拾端起托盘走了。
折腾这一趟12点多,林老板更心疼了,合着老板娘今儿遭人咬了口又挨两针,忒难受。
医生还不让沾水,洗澡是泡汤了。
林彦让焦总脱的只剩neiku坐在浴缸边上,拿毛巾打湿了帮他擦身体。
焦嵘不太习惯这种贴身服侍,有些拘谨:“我自己来就好。”
林彦笑:“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害羞什么?”
焦嵘闭了嘴,乖乖坐好,比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听话。
连手掌心儿的纹路都仔仔细细擦过了焦总才被放过。
“好了,床上等我。”林彦歪着嘴角笑。
被一股大力按到墙上,浴缸还在放着水,哗哗作响。
焦嵘扣着他的腰,胳膊垫在他身后防止他撞疼,林彦想亲他,突觉右肩一凉。
焦总看见那红里泛青青里泛紫的一块儿,想触不敢触,低下头拿嘴唇轻轻蹭了蹭。
林彦心里跟被又轻又软的大羽毛搔过似的,一塌糊涂,湿软得不像话。
关灯睡觉时一点二十七分,林彦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拱了拱,面朝焦先生闭上眼睛。
夜如潮水般涌来,成群结队的黑天鹅飞过城市上空,翅膀笼罩整个房间,繁华都市由喧嚣归入安宁,陷进沉睡魔法。
林彦睡得很沉,神情舒展放松,呼吸均匀,一副好眠模样。
或者说,在焦嵘身边他一直都好眠。
黑天鹅的魔法在这里失效,焦嵘的眼睛仍旧亮着。
他爱怜的目光一寸寸从林彦
眉骨滑到下颌尖,最后拥抱他眼角睫毛根部的一颗小痣。
每分每秒一举一动都不愿意错过。
生人的气息令我几欲作呕,他们多脏啊,不要去接触别人了好吗?
我真的,真的快要不能忍受了。
焦嵘闭着眼,各种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翻涌升腾,相互博弈,终于出现了吞噬八方的优胜者。
“嘻嘻,”它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不要放他走。”
不要放他走。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外围简单来说就是鸡,焦总黑化倒计时,他有病例啊别忘了
第三十章
十一假期还是很可观的,一周七天的时间可供挥霍。
林彦挺开心的,自从酒吧开业后鲜有这么长的假期跟焦先生腻歪。
但有一点说不上来的东西令他感觉不大舒服。
就是有时他背对焦嵘做些什么的时候总感觉背后冷冰冰的,刺痛的寒意从尾椎骨蔓延至头顶,会让他忍不住打个激灵。
这究竟是什么?
他找不到原因。
林彦坐在画架前拿起画笔,熟悉的凉意又爬上脊背,他突然向后扭头。
焦嵘刚把书翻动到下一页,抬头疑惑:“怎么了宝儿?”
林彦心想自己真是疑神疑鬼,摸摸鼻尖说:“没事儿,刚看到一只虫子飞过去。”
这个谎撒得尽是纰漏,也不甚高明。家里从来都没有虫子。
焦嵘端起茶杯吹了吹:“虫子而已,不怕。”
林彦点点头,继续画画。
两个大男人在家里,餐食向来都是对付一顿,林彦想叫外卖来着,焦嵘说:“我去煮面。”
一张餐桌,一对儿热气腾腾的碗,两双筷子,两个人对着吃面。
早上起得晚,林彦吃完没有半点儿困意。
他跟焦嵘说了声去书房打游戏,好久没碰吃鸡手痒痒。
他从冰箱拿了两听可乐准备上楼,焦嵘刚给自己茶杯添满水,茶叶上上下下一浮一沉,垂着眼睛叮嘱:“少喝些碳酸饮料。”
林彦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带走三支牛奶棒棒糖。
书房的玫瑰凋谢了,枯败得令人厌恶,像干尸。林彦被自己的形容恶心到,抓起花瓶准备把玫瑰花丢掉。
他实在是烦这些毫无生气的枯花,碍眼。动作粗暴又迅速,带掉了桌子上的东西,啪一声摔地上。
林彦把花瓶放一旁,蹲下身子去捡那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应该是焦先生的,他想,开始收拾其中夹带的正散落一地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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