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第一次见沈书成吓得不轻,居然求其起自己来,反而更加来劲了,绷住快要笑喷的脸,装作冷冰冰的样子,“有你这么凶巴巴的求人的样子嘛?”
“我……”沈书成知道田玉是故意这么说,又不敢去拿遥控器,直视那鬼的眼睛,只能软下来,求饶一般地在田玉的怀里说,“我求求你了……”
“哦。”田玉告诉自己,要严肃,不能笑。
沈书成不敢去看闪着荧光的电视屏幕,只能闭着眼,顺着田玉的胸膛网上爬,却更加用力地抱住田玉的背,怕一不留神,田玉就从自己的怀里溜了出去。自己的脑袋经过锁骨终于靠到田玉的肩膀上时,沈书成才松了一口气,学着那天在试衣间时,田玉的样子,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耳朵。
“我求求你了,我们不看可不可以。”
田玉的耳朵,瞬间就烫了起来。
田玉抿着嘴,拍了拍沈书成的背,“好啊,我把电视关了。”
沈书成只能感觉到,田玉的身子向前倾了倾。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田玉的心跳的厉害,可沈书成已经沉静在自我的恐怖之中不能自拔,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慌乱。
沈书成小心地睁开眼睛,空荡荡的客厅里,电视的荧光终于消失了,窗外的秋蝉也安静了下来,他依偎着田玉,只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田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沈书成:“我想问你,你现在就没有什么想做的嘛?”
这问题深得田玉得心。他简直不能更享受沈书成在自己面前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可惜沈书成年纪大见识多,大
多数时候都像一只老鹰一样保护着自己。
大概只有在看恐怖片的时候,沈书成才会有这小媳妇的样子。只可惜时间太短,以后估计他也不会在看恐怖片了。
想到这里,田玉又佯装淡定地伏在沈书成的身边,“有啊,有想做的事情。”
沈书成欣慰地笑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吧。”田玉说。
“……”沈书成呼吸一滞。
“是我们村里的一件真事哦。”
“……好。”
田玉满意地开始了自己的聊斋夜话。
“我们村有个女人,从亲戚家回来的时候,要路过一片坟地,那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她也觉得害怕,就找亲戚家牵了一只狗,我们村里说,狗的阳气重,能辟邪。”
“她就牵着狗回家,心想就算不能辟邪,也能够给自己壮胆。”
“结果……”
沈书成把田玉抱的更紧,打了个哆嗦,田玉了然一笑。
“结果那狗走到坟地那,就开始狂叫,不肯往前走了,要回家去。”
“然,然后呢……”
其实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可田玉并不想那么早就放开怀中的沈书成,开始自己的胡编乱造。
“女人还是得回家啊,她就硬着头皮往前走。”
“结果走到坟地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觉得这肯定是鬼假扮成自己的样子来诓自己,然后一边念着阿弥陀福,一边离那个女鬼远远的。”
“可是那个女鬼也不害怕,只在她身后幽幽地说了一句,今天晚上两点就是你的死期。”
沈书成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的,他很想捂住耳朵不听,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被田玉紧紧地握住。
“那女人心里一惊,拔腿就跑回了家中,他儿子和丈夫都出去打工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心里慌得很,又不敢睡觉,一直睁着眼,她想,自己这样清醒着,鬼就不会在梦里找自己索命了。”
“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
沈书成发现,田玉真的坏死了,到了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他居然故意把声音拖得特别长。
“她听到,门响了。”
“叮咚叮咚……”
沈书成家的房门配合着田玉故作深沉的嗓音,果不其然地响了起来。
“啊——”沈书成被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这故事本是田玉胡编乱造的,他自然是不会害怕,可是巧合般响起的门声和沈书成控制不住的尖叫,田玉也被吓了一跳。
“我不去开门!”沈书成痛苦地摇了摇头。
田玉这才感觉到自己种下了恶果——这来的人肯定是来找沈书成一家的,沈书成不肯去开门,可自己去又名不正言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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