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邻居眼里露出诧异的眼神,站了一会见田玉依旧只是对着门歇斯底里,讪讪地走了。
田玉的喉咙沙哑,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瘫坐在门口:“沈老师……你真的,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门内的沈书成,靠着门席地而坐,嘴唇颤抖:“小玉,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对不起,对不起。”
沈书成的头靠在门上,像是一只被禁锢在牢笼中的野兽。
他的手紧紧地靠住门,这是此刻,离田玉最近的方式。
“田神!”曹可凡看着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痛苦的田玉,心里凉了半截,连忙过去把他搀扶起来,“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身后跟来的还有董岩,听到曹可凡给自己打电话求援,她便从父亲那里打听了沈书成现在的住址,带着曹可凡过来找人。
“怎么办啊董神?”曹可凡焦急地问。
“还能怎么办?”董岩皱了皱眉头,看着纹丝不动的铁门,“你带他回去睡觉吧,这好几宿不睡觉,也不怕猝死。”
听到猝死两个字的曹可凡一惊,赶紧连拉带拖地把眼前的人拉回了寝室。
太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加上一回来便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田玉躺在床上没多久,眼巴巴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便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没过多久就会从梦中惊醒,他一直在重复着一个相同的梦。
他梦见沈书成笑盈盈地要带着自己去见窦恩泽,可是却把自己带到了碧凌河边,还没等自己开口说话,河上便掀起了一阵飓风,他紧紧地攥着沈书成的手不肯松开,却没想到沈书成轻轻巧巧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掌中滑出来。
然后沈书成就不见了。
醒来的时候,田
玉身上汗涔涔的,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想起自己的蚕丝被却也是沈书成送给自己的。
枕头边上是从沈书成家里带来的吉米多维奇,上面沈书成每一个娟秀或狂野的字迹,他都记得。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沈书成送给自己的吊坠——那是一个莫比乌斯环,沈书成曾经和他说,自己和他就像是站在莫比乌斯环上的两个人,即使两人最初在正反两面,可是最终都能够相遇找到彼此。
可是现在,他没有沈老师了。
想到这里,田玉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流,他咬了咬被子,不让自己出声,只剩下身子在被窝里一抽一抽的。
等到哭得没力气了,田玉才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最后再次被噩梦惊醒。
如此循环往复,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周一早上,曹可凡和刘陆悄悄起床去上课,不想惊扰到田玉,却没想到床上的田玉直起身子,呆呆地坐着。
“你,”曹可凡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刺激到了田玉,“你还好吧。”
“你再休息会吧,这两天……也挺累的。”刘陆从曹可凡这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突然被分手的田玉也充满了同情。
“不用。”田玉冷冰冰地说,下床洗漱穿衣,要不是也从刘陆的眼神中看到了震惊的情绪,曹可凡差点以为前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做梦。
田玉拿上书包,依旧面无表情:“我先走了,要我给你们俩占座吗?”
两人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第一节 课是沈万钧的专业课,田玉来得很早,坐在第一排正对讲台的位置。
沈万钧走到田玉身边,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给你的论文你都看完了吗?”
田玉点点头,也颇有默契地什么都没说:“快看完了,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想着去问问师兄师姐。”
沈万钧:“好,把基础文献以后,就可以开始做新的课题了。”
看到沈万钧正准备走,田玉还是按捺不住:“沈教授,我……”
“怎么了?”
田玉咬了咬嘴唇:“沈老师他还好吗?”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沈万钧淡然的神色多了几分不满,他仔细想了想,却还是开口说道:“你下课以后留下来吧,我和你单独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严重崩坏,导致这两天没有更新,万分抱歉,今日更新两章。
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也感谢你们还记得我这个浮游小透明。
本来想写一些原因的,打了出来,又都删除了。
anyway,断更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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