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羽低下头吃饭,他的话令清廷缓不过神,准确的猜测仿佛一语成谶,他怎么知道那个女孩被xiangbao?还是说这事在他们班传开了?
清廷心不在焉地吃完饭,决定这些天去探望一下世唯珍。他姑且相信,那个女孩对自己有好感,如果他亲自去安慰,或许能平复她绝望的内心。但他这么做,更是为了打消自己的不安,一想到唯珍曾经花了心思做笔记给他用,他受了惠,现在女孩出事了,他却对她不闻不问,这种负疚让他寝食难安。
次日中午,清廷利用午饭时间来到人民医院。
已经过去两周,他不敢保证她是否还住院,所以去医院前先回了一趟学校,向唯珍的同学打听了她的现况,吃惊的是,唯珍前一周,第二次情绪激动地从二楼窗户跳下,摔成腿部骨折,仍然在住院,这次受的伤比先前的情况更严重。
难以想象她遭受了何种打击,要两次从二楼跳下去,反复受重伤自我折磨,她应该明白跳下去不一定会死。清廷感到不解、讶异、更是惊悚。
来到医院,清廷见到了照顾的世唯珍的她的表姐,这个表姐看上去比他们年长了不止一轮。
“你是她的朋友吗?”
“不,我们是校友。我今天没有穿校服……”
“你叫什么名字?”
“陆清廷。”
听到这名字,表姐的脸上突兀地出现一丝不自然,却又笑盈盈地说:“有同学探望她,她应该很高兴,这段时间,除了一个和她关系最好的女生,还没人来过。”
清廷进入病房,大病房里住了几号人,他看到唯珍的床号,才确认病床上的人是她。女孩脸色暗黄,嘴唇发乌,腿部骨折的部分打了石膏被吊在支架上,手上也吊着输液瓶,和之前来画室天天找他的那个女生几乎不是同一人。
“我昨天去学校领取资料,你的朋友告诉我你生病了,还受了伤。让我来这里探望你。”
唯珍醒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转动的风扇,不像别的病人会聊天。直到清廷出现,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她终于有所反应。
“是你……”
唯珍张大嘴,眼睛眨了眨。她觉得有些丢脸,自从自身经历那一切,已经没有资格再对清廷抱有好感,他的出现使她无地自容。
“这是你的笔记本,还有,我买了点水果。”
虽说事情发生了两周,清廷才迟来地探望,唯真仍感到喜悦。首先,他们没有对方的电话,其次清廷不常去学校,这事瞒着班上师生,消息不通很正常,她从来没指望她单方面暗恋的同学会来探望她。
“你最近有好一点吗?”
女孩勉强坐起身,“当然有……你不用担心,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那考试怎么办,会不会受到影响?”
“我爸妈让我休学复读一年,今年安心养伤。”
“啊……也是,你成绩那么好,多学一年说不定能考上状元。”
“哪有那么好啊。”唯珍忽然被他逗笑,猜测他并不知道自己受伤的真相。
“你父母不来医院照顾你吗。还是说,他们要工作?”
清廷记得唯珍以前和他聊天时说过母亲是家庭妇女,每天都在家里做好晚饭等家人回家。女儿受伤住院,她却不来照顾,这很反常。
“他们……”唯珍眼神黯淡,“我不知道。”
清廷跳过这一话题,聊了一些学校的活动,又谈了谈考试中的难题,始终没有问她受伤的事,当然不能问,那会触及女孩心中的伤疤。
时间过去得很快,眼看离下午画室上课还有半小时,清廷不得不先离开。
之后距艺术考试还有两个月,所有人都进入了最紧张的阶段,几乎寸步不离画室。即便百般忙碌,清廷仍数次找借口溜去医院探望唯珍,她的脸色逐日恢复正常,在医院开始自己看书、做题。
不过,两人的联系止步在那一次的探望,清廷不经意间和唯珍在班上的朋友遇上。他们一起离开病房后,单独聊了几句,清廷了解到唯
真父母不来医院的原因。
“她妈一直说她不检点,才会惹到这种祸。”
同学的语气不知道在抱怨谁,或者仅仅是感叹事情的不公。
“他们强迫她回学校上课。但她没办法面对学校的同学,选择跳楼反抗,受了伤就没办法回学校,爸妈只能妥协,可是又不想去照顾这个女儿,她表姐于心不忍,才来照顾她的。”
“她明明是受害人,父母怎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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