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念你的人已经够了,”大阳已经习惯了小恒这样碎碎念,问他待会儿要不要吃点东西,今晚是要回家睡还是去易先生那里。
“去你家可以么?”
“我家很小,不够你进门。”
“那我先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记得有家中餐馆,不知道这个点还开没开,算了,还是不吃了,大阳你都这么胖。”
“你吃,我不吃。”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小恒站起来,穿上羽绒服,去和导演监制一行人打招呼告别,再回来时候易正已经在,倒是导演和监制又回来和易正打了招呼,还很专业方式夸了夸小恒的戏演得不错。
“你看现在导演要求多低,人来了就觉得挺不错。”
“矮子里挑高个,比起你那对手女演员要么不记台词,要么不来,你这男二号确实
算不错的。”
“我要是靠脸靠流量吃饭,估计也这样。”
听得这没出息的话,大阳便是毫不客气地戳了戳小恒的尾椎骨,“这话你可不要再说。”
“我要是真这样了,你会抛弃我么?”
“会。”大阳并不介意告诉自己的想法,“价值观不相同的人是不能在一起共事的,会很委屈。”
小恒便把这话背给了易正,并问他和自己在一起有没有委屈的感觉。
这种题目无疑是送命题,易正可不会觉得小恒是如何良心发现,知道这样不人不鬼不上不下给自己带来了多少麻烦,只是完全很清楚地意识到这小子可能最近又有了什么触动的事情,不过一切都要先把这个问题回答了。
“你有感觉我有觉得活着委屈?”
瞥了眼这人今日的盘扣的衣服,一丝不苟的发型,一身可造嫌弃的六神花露水混着什么奇怪味道然而肯定贵的味道,小恒摇摇头。
“那我为什么会觉得和你一起委屈了?”易正抓住这人凉凉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轻轻搓揉,“我最近常常会想到小时候,只要看到有人欺负我了,不管那人是谁,你都会冲上去,挡在我前面,说只能你欺负我,你分明比我小那么多,到底是怎么一点都不怕的。”
“那时候我傻呀。”
也不见得现在你聪明到哪里去,“我现在只怕委屈了你。”
“我一无所有,有什么好委屈的。”
这话其实叫易正心惊,他顿下脚步,将小恒的另一只手也放入口袋,一字一句地告面前这个占据了自己全部视线的人,“你有我,有朋友,最关键的是,小恒,你还有你自己。”
两人静静对视,新街口的灯光一排排熄灭,无人注意这样一对相视而立的人,他们如此隐藏在这个城市不太明亮的地方,看着彼此的眼睛,听着彼此的呼吸。
“我有你就够了。”一双小鹿眼的青年如此道。
这天晚上两人折腾到很晚才睡,易正抱着小恒洗完澡,又抱他回来一起睡觉,一如年少到现在。他们俩人几乎是从穿开裆裤时候就在一起睡觉。
说来也奇怪,小恒这个比自己小上两岁的小子,第一次见自己时候就死皮赖脸地上来抱着他的腰,要亲亲,谁都拉不开,再后来便是自己小跟屁虫,却又一点没有跟屁虫的自觉,总是大摇大摆的模样走在前面,若是看自己跟谁玩的亲近便要耍脾气,抠门而又护短。
五叔曾特意为他俩算过一卦,轰轰烈烈搞了快一个月,最后批语却是简单。
“这一世,他先来找你了。”
易正虽不信鬼神,但是心里又不否认自己似乎与小恒好像认识了很久,久而久之,两人也从一段时间疏离嫌弃到了今日这样的相处光景。
他一手揽住这个皱着眉头,乱踹被子的人,“怎么从小到大一个样。”
青年嘟嘟嘴,如同小狗钻向他的怀里,直到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安分下来。
这个时间,凌晨4点,周琛刚刚到达北京。
北京还是老样子,空气不是很好,灯火通明,一路已经开始车来车往,只不过相对白天通畅些。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一个人来。
此时离新年还有两周,说是忙也忙,不过并没有大的单子,更多的是年终总结会议和酒会以及许多的审核单,今年年初开始放权之后到三部之后,到年底很多事情反而不需要他亲自忙碌。
在车上处理完剩下的邮件之后,他便合上电脑,给韩洲以及廖尘发了信息,这两天没有特别事情,一切事情去找季子柏。
今天的行程安排其实紧张,上午北京分部的年终会,中午与ot总裁吃饭,下午有博盛北京分部的年会的开场演讲以及记者采访,3点之后有一场拍卖会,6点左右结束便是一场晚间酒会,一些北京当地名流都会前来,也包括之后博盛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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