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出来,尔雅上去接爷爷下来。
周琛与冯真正在看着一个方向,周琳便也看了过去,原来是一群送葬过来的人,“我死了,还是葬在北京吧。”
“胡说什么。”周琛低叱了一声,“她和你说什么了?”
“记不清了,好像是想我开心一点。”她看着这两人,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冯真意外,她的记忆已经到了这位置么?看着那双微窝的眸子,心中忽然有些别样的恐慌感,便提醒周琛送周琳到那边时候,要多加保卫。
死过一次的人总是会有一些这样的直觉,他的直觉没有错,三天后,刚刚接受完记忆训练的周琳,吃了大量安眠药,因为她今年回来一直睡到半中午才起来吃午饭,所以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太在意,等发现时候再送到医院时候,便已经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她住的地方其实几乎没有可以吃的东西,药也是按量提供,这些安眠药是哪里来的?楚源便把瓶子给了周琛,法文的牌子,主人是谁,可以猜到。
“是我的疏忽。”
“我一直以为你停了药,”见里面医生出来,对他们点了点头,楚源松了口气,“也是,你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会是健康的,我居然漏了这点。”
他们进去,周琳还在昏迷,指标已经开始恢复生命值状态,周琛的身体晃了一下,被楚源及时扶住,“你两天两夜没睡,还是.....周琛?周琛?”
冯真得知周琛晕在了医院,便被易正打电话叫过来。
“易先生,我现在工作。”
“楚源会算你的工资。”
冯真感觉自己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这个人。
楚源的电话打过来,他已经在路上,然而老师是叫不要过来的,“冯真,这么多年过来,你也看到,他没有你,你没有他,很多事情其实也有了自己的轨道,我不希望你还没有想清楚时候,就开始做选择。”
一样么?他看着窗外,外面人来人往,高楼大厦,里里外外看似一样,然而又如流水,下面的水终究不是曾经的那一波。
如果与我有关呢?那日,五叔是如何回应的。
哦,他说,“非黑即白,这世上很多罪,是没有办的赎的,只能去弥补,”
他们之间的曾经都太过热烈,伤害也是那么明显,现在两人的交友圈和工作交集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这么密切,如果不解决而且逃避,就没有可能产生别的任何东西。
所以,这个时候,他的选择只有解决。
周琛啊周琛,你还真是下了一盘大棋。
一个人的精神紧绷太久,最容易发生两件事,断了或者更紧绷,周琛是后者,冯真和周琳是前者,不过两人具体体现的方式又不同。
冯真看着是忙于工作,倒不如又说这人根本是不存在什么期待地忙碌,周琳看似慢慢恢复,其实不过是在为离开做一个很好的准备。
不过现在周家这对兄妹都躺在医院,分析两人心情如何也就不重要,至少先让人能吃能喝。
楚源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他年幼时候家道中落,还好周琛外公接他到身边养着,与算是看着周家兄妹两人一起长大,如今这两人这样,实在是有些无奈。
当然,他也不觉得冯真能帮得了太多,毕竟现在的这两人,都不是如何了解。
不过,他私心里还是希望冯真能多陪陪周琛。
冯真先去看了周琳,沉默地站了半小时左右,便到了周琛的病房,站在门口,透着玻璃看着里面动静,没有进去。
林逍在里面给周琛测体征,出来便是看到冯真站在外面,一脸神情微妙,便是走近,笑道,“有没有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这个白修罗说的话叫冯真侧目,“林医生,好。”
“是挺好,送走了你,又把他给盼回来了。”林逍摘下听诊器,与冯真一同看向里面,这个角度看过去,光线很好,青年确实如同睡着一般静谧,“你刚住院那段时间,他也经常这样看着你,谁都拽不走,常常耽理疗时间,最后你爸接
受他进来一起,和你一起输营养液,后来你接受理疗,也还是这样子看着。”
“我倒是不知道周琛是这样子的。”
“他不擅长与不喜欢自己的人相处。”
冯真勾唇,在这群人眼中,好像付出一些都会被自我感动,从而冲淡曾经的过错,只是林逍为人如何他没有资格说什么,毕竟这个人对自己的母亲帮助很多。
然而林逍外号林白修罗,对这些何其敏感,心中感慨着自己真是为了好友里外不是人,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医生的平和,“其实我倒是挺希望那场车祸,你直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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