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他终于有了倦意,靠着沙发便蜷缩着睡着。
同时间凌晨1点,楚源医生已经与周公下了两盘棋,被门铃声闹醒了。
棋局未定,心
情自然也不好,他拉开门,便见门口站着一个高个子青年,一身黑捂着严严实实,浑身寒气带着热气,也不知道是跑了多久,楚医生一下就猜到是什么事情,“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我离睡醒还有4个小时。”
“小恒情况不是很好。”青年一边说话一边解开口罩,帽子,露出一张如同精雕过的白暂脸庞,尤其是鼻子极为挺翘,偏偏他生得又是如此硬朗,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并没有什么女气,他的声音已经平息,声音低沉却又压不住里面的焦急,“他需要你,阿源。”
“易正,你知道的,阎王老子不收他,放心。”楚医生并不急,倒了两杯热水,并且提醒易正喝完丢掉杯子。
“医生说他的求生欲很低。”易正没有喝水,紧紧地盯着楚源,“上次你和他说了什么?”
楚医生瞥了这个青年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这个人,进屋洗了把脸,再出来时候已经穿上了毛衣,淡咖色的高领毛衣把他整个人拉得几分淡漠,出来时候拿上外套,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好友,然后一起下楼。
一路上两人无话,到医院时候易正说了病房在哪儿,楚源便是一路直接过去。
这家医院他来了太多次,送人走,接人回,探病生病,所以真的是轻车熟路,一路上易正便是在后面跟着,他知道楚源生气了。
小恒住的是监护病房,一个房间5个摄像头,这几个好友,办事儿风格倒是还是没怎么变,所以这几年下来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没什么改进也真是实在正常。
他进屋,关门,并没有放易正进来。
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难得如此安静地躺着,倒是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祈祷,就这样睡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有时候希望你像冯真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也好,有时候希望你记得这些,至少还知道自己要挣扎什么。”楚源在小恒身旁坐下,听说这次是吃了重金属的东西,洗胃洗肠又用了很多活跃神经的药,才把这个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你以前不是一直喊着自己怎么都要比冯真活得好,说实话,现在活成这个样子,若是冯真知道,只怕对你更是一点都瞧不上。”
九年前的华北赛,如何回忆起来都是喧闹非凡,这个总是爱穿红t的少年刚刚归国,打球虽然不怎么用功,然而炫酷技巧练了不少,每次出场便疯狂迅速地偷球和灌篮,加之刻意帅气的动作,随便一个动作都是万众瞩目。
盯他的青年却是稳重至极,只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反应甚为迅速。你进我进,你退我跟,两人的角逐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就连解说员都在为这两人激动万分。
然而这场在灯光下的比赛,如今却只有他们这些无关的人会回顾一下,两个当事人完全不会再有任何追忆,倒也说不出是该喜还是该忧。
“小恒,如果你想忘记那些,可以选择不回来,我们都不会责备你,冯真也不会,说不准,你还可以遇到那个已经忘记一切的冯真,向他忏悔,抱歉。”
易正并不知道楚源说了什么,第二天刚上班没多久,视频里的保安就说魏先生醒了,发过来的视频里,这人精神似乎还不错地做个倒立,看来不仅是醒了,醒来的人也是小恒。
不一会儿小恒的经纪人打电话来说人已经醒了,状态还好,待会儿吃完午饭休息一下,下午就要去拍一个广告片。
“推了。”
“易先生,”经纪人态度还算温和一些,“过刚易折。”
所以下午小恒的广告片是正常拍摄,不过身边跟了一个医生一个黑衣保镖,除了拍摄期间寸步不离,加之脸色没有补妆之前颇为苍白,搞得棚子里的人都传着这人是前段时间住院是因为被人迫害的。
晚上小恒这边收班子,易正过来接他,开着一辆骚紫色的法拉利,一时间颇为招眼——毕竟是个有品位的都不会买这样的车,估计明天又是一堆流言四起。
小恒总之不在乎,上车颇为干脆,对于要去的地方也没有提出过多建议,因为上车他就睡着了。
易正到的地方是一家药膳馆子,坐诊的是易家五叔,也算个什么事儿都通一些的奇人,所以易正带小恒来求点方子和之后的药膳谱子,也好回去养病。
这里位置在秦淮河两旁白墙里,得穿过一片青石路才到,车开进去不容易出来,便把车停在了外面,看着小恒还在睡,也就没有叫他,开了空调,陪着一旁,处理处理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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