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曾在西班牙的红酒庄园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葡萄种植、培育,以及酿酒都有很丰富的经验,石檩便把他留了下来。
当然,这也给江彦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沃瑞斯经常会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给江彦讲述一些墨西哥酒吧的笑话,让他时常笑的前仰后合。
他还会在江彦记录日记时,偷偷摸摸的把一杯红酒放在窗台前,等江彦回过神时,他又赶忙藏在窗台下不让江彦发现。
虽说庄园里多出这么个活宝,但江彦的生活依然充满平静。
等他翻看日记回想起谭天正时,才明白真正的宁静,来源于内心。
也更加懂得为何石檩会选择这么个地方,淡泊名利、与世无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曾经埋在江彦心中的钝痛已经平复许多。
而地球的另一端,谭天正依旧在寻找青年的下落。
“谭总…这是最近的财务报表,还有下午开会用的资料,请您过目。”
“嗯。”谭天正接过厚厚一沓的文件,连头都没抬。
珍妮特看着自家老板冷峻的脸,样子有点犹豫,却还是接着说:“谭总,之前您提过的,让我去问江总的事…”
“怎么?有消息了?”谭天正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
“没有…”珍妮特摇头,不出意外的在老板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
“但是…!”她又提高音量:“在罗氏前台工作的朋友说,罗总每个月都会收到从美国寄来的红酒,还有孩子的玩具…”
“美国?”
谭天正略微讶异,江彦从a市消失后,他到江家公馆和江家企业都打听过,也问过他的两个姐姐,但每次得到的回应不是不知道,就是委婉拒绝的闭门羹。
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动用a市所有的人脉、关系,却还是一无所获。
好像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江彦这个人存在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都已石沉大海。
那段时间谭天正想过很多,起初他满心的愤怒,恼火江彦的不辞而别。
每天想的都是抓到青年后,再好好惩罚他,狠狠教训一通,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日夜盘旋着,从未停止。
可现在,那种恼怒却逐渐散去,转变成了一种恐惧和绝望。
一想到或许再也见不到江彦,触摸不到他健康、总是带了点弹性的肌肤,看不到他像一汪清水般的双眼,谭天正便打心底恐慌起来。
“是…具体是美国哪个城市…我还没有查到…”
珍妮特低下头,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脸。
这一年来,谭天正就像变了个人,变得更加沉默,更加漠然,除去工作和寻找江总,其余的事情仿佛都入不了他的眼。
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
冰冷而可怕。
除了开会和汇报,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基本都绕着他走。
而他本人,也不知道是完全没察觉,还是根本不在乎,从来不把心思放在除公事和江总外的第三件事上。
谭天正没有听珍妮特之后所说的话,似乎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谭总?谭总…?”珍妮特注视着正对文件夹出神的男人,轻唤两声。
“你可以去忙了。”谭天正回过神,冷声回应了一句。
“是。”珍妮特的目光扫过对方桌上烟灰缸里的烟头,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却还是垂头走出了办公室。
这个冬季,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罗染而言,倒是让他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自从言煬离开a市后,他便放下手边的部分工作,把女儿接回了自己家中。
像往日一样,送她上学,接她放学,晚餐后会认真教她英文以及念书写字,他的生活似乎又回到过去,没有江彦,也没有言煬的时候。
这个春节,他带着女儿去了气候温暖的海岛。
每天早晨在海景房中醒来,陪着罗茳爱在沙滩上玩沙子、堆城堡,中午在厨房做一些以前不会的饭菜,看着女儿吃地胖乎乎的,自己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夜晚来临时,把女儿哄睡着后,罗染偶尔会觉得有点孤单。
但站在窗前,看一看大海上方的天空,聆听着海浪翻涌的声音,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
挥别过去,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己和家人身上,也能多少减轻点往日的伤痛。
直到开学季来临,罗染才有了带女儿回a市的打算,这一日罗染正在整理返程的行李,却接到秘书杨郦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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