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a啊刚才卫澄晕倒的时候,公主抱!公主抱耶!直接一捞膝盖就把人打横往躺椅上抱臂力惊人!”
“程樱脑门发亮……不过我对她印象更差了,是人说的话吗= =”
“话说他俩会在里面干啥呢,嘿嘿嘿qvq”
“噢哟,司机放我下来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tut”
圆橙组合表示你们戏有点多。
卫澄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欲言又止。敬原在门口接过食物,简单嘱咐了几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甩下一句,“吃。”
他是犯了低血糖,神经高度紧张地忙碌到午后,王进喜都吃不消。那种天旋地转的犯晕的感觉没完全退下去,看到敬原亭亭眼前,快找不着北。卫澄揉了下肚子,敬原本来站在他面前等他拿东西,此时不胜烦地单膝跪下来,手放到他的腹部:“怎么了,肚子疼?”
“没,没有!”卫澄挣了一下,说,“有点饿过头了。”
敬原“……”,僵硬地说,“哦。”仿佛卫澄鲜
活的心跳也经由血肉,透过了衣料,轻轻顶动他的掌心,敬原火燎了似的缩回手,满脸戾气,“你助理是死的?你是偶像,不是死囚,住看守所也要吃得饱饭吧?”
卫澄忙帮腔,“不关小和的事,买了面包的,是她们要吃,我就分了分——”
敬原听得脑壳冒青筋,一锤定音道:“活几把该!”
卫澄反射性地看了看四处空空,“你怎么还老爆粗口呀。”
敬原:“就不乐意改怎么着!”
敬原觉着要是有个什么最气人爱豆奖对面这货肯定当之无愧,卫澄则见他火冒三丈又有气不知往哪处泄的郁结样子,自知理亏,只管低头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咽。
敬原两手叉在胸前,在房间里暴躁地走来走去,暖气烧得很旺,搞得他愈加发闷,把羽绒衣和防寒的配饰全扔在沙发靠背上。卫澄觉得他好像一只因为锁在家里无法出门而生气的阿拉斯加,这么一想立马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
敬原稀里糊涂,“笑什么?”
“没啊,”卫澄说,“没什么,哈哈哈——”
敬原:“疯了吧你。”还想喷些什么,两人四目相对,卫澄眼里一闪一闪的,洒了大把金箔似的,敬原夹着尾巴败下阵来,宕机好几秒。
卫澄也有些不自在,心虚地摸了摸那件大衣的肩部,下摆,轻微的潮气已经被烘得无影无踪,松了口气,说:“你为什么来了?冒这么大雨。”
“想来就来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管我呢,”敬原红了下脸,说,“你这过的都什么乱七八糟日子,歌没得唱连饭也没得吃?及时止损吧!”
卫澄没料他又提起这茬,但还是说:“嗯……好意心领了——”他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我都知道,唉,等合同到期再看吧。”只是他这两年的成绩实在拿不出手,不晓得哪个下家肯给他抛橄榄枝了。
好在卫澄已经攒了不少积蓄,他反正心宽,大不了淡圈,去上学,或者开个火锅店什么的。以前没条件,实际他还蛮想有个机会进修呢。
敬原不住拿余光偷瞥他,还要状似漫不经心地说:“你来尊龙啊。”
卫澄笑了笑,“谢谢你,小原。可我还是……不去尊龙了吧。”
“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来尊龙?”敬原倏地站起来,说,“先前是,现在还这样?!”
韶华原先的老总对卫澄恩重情深,他答应留下来,敬原从私人角度想不通,于公却还能稍稍理解。可卫澄续签没多久,人事就来了次大洗牌,俗话说得好,人不如故,衣不如新,时已经久,敬原知道卫澄没理由再留,就在刚刚卫澄自己都承认了。
他以为如今提这个事的成功率不亚于板上钉钉,可是,卫澄又拒绝了。
本来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瞬间坠如滚石。
他直勾勾地望着卫澄。
卫澄阖了下眼皮,再睁开时杏眸中泊着静谧的湖水,“不为什么,不想就是不想。抱歉,弟弟。”
他没办法那么完美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两年了,哪怕交情淡如白水,他也会攀着短短一根网线,拽住那些近似无中生有的蛛丝马迹。敬原就像玻璃容器里一壶酒,他没喝到,也常醉成大梦一场。
他空有副喉咙,去了尊龙,若要唱,免不得让敬原均出音源给他,敬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可卫澄觉得他没义务。
注定得不到,若在同一个公司,更是避无可避,见上一面,腔子里的真心呼之欲出,简直时时刻刻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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