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晗非不想如他所愿,挑刺着说:“为什么大人就不能耍赖?”
佘不苛正经得说:“因为大人要给小孩树立威信。”
余晗冷笑问他:“那你是小孩吗?”
佘不苛对着他的侧脸波了一口:“不是。”
“……”
余晗想:这还真犯规!
佘不苛寸步不让,继续得寸进尺,说:“今天是儿童节,你刚收了我礼物,你是今天的小孩,不能自己骗自己。”
余晗早在被波的那刻就缴械投降,他无所谓一笑,说:“挺能扯啊,行吧,满足你,喜欢什么。”
佘不苛看着他,微微笑笑,低头在他嘴上亲吻,轻轻说:“喜欢余晗。”
也许是灯光太柔和,佘不苛声音太轻。
余晗听了心肝一颤。
他想:他男朋友真的好帅啊。
被帅的心惊胆战的余晗许久才言:“怎么,刚刚还在把我画得那么骚,生日就想上我啊?”
佘不苛没想到这次的话题是那么的长,他顿了片刻:“你是小孩……我没那么biantai,整天脑子想着对小孩动手动脚。”
余晗也不知道自己在扯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换了大人你就想了是吧,刚刚还在说我大人。这人挺有意思的啊,一会这一会那,心里这么龌龊。”
被龌蹉的佘不苛这次顿得有些长,他盯了余晗几秒,也不继续解释。他长眼一眯,上手就是一摸。
余晗的腰劲道真好啊,结实又有劲,让他摸了想再摸。
他摸了好几秒后才收回手,表情淡淡,他说:“行了,龌龊也龌龊了,我们说纯洁点的吧。”
余晗:“……”
佘不苛轻轻伸手,穿过余晗的腰窝,搂着他。他自己沾了笔灰的手脏,怕沾到他,十指交插放在余晗身前。
他说:“我是喜欢余晗,所以你送的什么信物我都喜欢。”
余晗看着眼前的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缓了削笔的动作,嘴角抿着笑说:“哦,那我随便点咯。”
佘不苛不介意:“随便。”
佘不苛挑人讲究,余晗送的,什么他都喜欢。
高考被定在六月七号,去年是六月十一号,早去年四天。
六月一到,每一所高中的氛围,由紧张到沸腾的气势,慢慢软化,拉出一条伤情而怀旧的缅怀长线。
许多高中六一一过,就放了温书假期。
不论三年内同学们如何吵闹欢腾,七号一过,没交集的,也许就不再见面。
补习班只有三天的温书假。
时间十分紧迫,本来补文化课的时间就比普高学生短,想比他们考的轻松,简直是梦话。
不管未来如何,每一行每一业,都该有能够为之拼搏的勇气和毅力。
这样才不枉称自己有段过去,回忆起曾经都能充实感满满。
七号要高考,三天温书假砍掉,六一也刚过。
余下的,只有二三号,是剩余补习班的日子。
其实,生活有时像条暗河,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混浊分明。
补习班的老师,并不是真亲班上的学生。都是资深老教师,班上学生难管,要不是图工资外的外快高,也不会接手这些未来不可预测的学生。
有几个老师拒绝了与同学的合照,也有老师在最后的几分钟课程里给学生谈起了未来。
过去的三四月,如同被风卷起的碎片,飘向远方。
有时候,时间的长度不能决定人的变化。内里的看法,是那些具有独立思维的人——定罪的方式。
三号下午,因为老魏要管自己班上的学生,数学老师代老魏,在班上诉说了高考的注意事项和事例感言。
千篇一律,这话他或许说过多遍。
有些事情对学生来说是经历,对老师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言语督促了学生们的临时动力,下一秒,便是曲终人散。
转眼就要放假,晚上已经没有晚自习了。
佘不苛对此倒是颇有感慨。
很多事情经不起深究。
就比如老魏带领的高三学生和补习班的学生,哪一个更重要?那些老师是否看得起一部分学生,平时的笑容是习惯还是敷衍?
但这些事情,七号一过,都与他们无关了。
两个人离开补习班前,去了楼下买了两个小笔袋,以及各种考试的必备工具。
他们,拜别了老板娘和大黄。
佘不苛载着自己对象回家。
酷电动中看不中用,它没有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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