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得很明显,话语里毫无歉意:“抱歉老师,我迟到了!”
佘鸠一愣,看着她。
没想到,她们竟然是一个班的。
老师铁青着脸,让她滚出去。
佘柯无所谓的站在门口,性格漫不经心的她,站姿也十分懒散。
佘鸠抿了抿唇,趁老师写板书,视线稍稍转移,偷偷看向门口。
门口的佘柯正无所畏惧得掏出mp3,正对着耳机的插孔。
像是注意到有人在偷看,佘柯抬起了眉毛,眼角带着锐利向室内刺来。
被那刺一勾,佘鸠忙不迭收回了视线,只觉得心口紧张得怦怦跳。
她想:偷看别人是不好的习惯。
佘鸠的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缓缓过着,而佘柯,除了刚见面说她的那句小村姑,后来就再没有和她说过话。
即使住在一个家里,也是形如陌路。
被忽略的佘鸠,视线微微会被张扬的红色吸引,她总是忍不住,偷偷观察这个有名无实的同岁姐姐。
时间就这样静静过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佘柯的黑发长出来,又染回去,长出来,再染回去。
除了发型的长短变化,那头艳丽的红色从来没有变过。
中考那年,佘鸠考上了木州最好的高中,佘柯落榜。
红色的佘柯叛逆期仿佛无限延长,成绩出来那天,她的父母和佘柯大吵一架,佘柯摔门而去。
佘鸠注视着佘柯离开的背影,默默上前安慰佘夫妇。
佘母用纸巾拭去泪水,佘鸠知道,这是不属于她的眼泪。她有分寸,即使在这个家待了两年,她也依然是个外人。
佘夫妇对她很好,不管原因最开始的好心资助,还是为了让她陪她们的女儿。
没有亲情的火花,他们依然没有打算把她送回孤儿院。
她很感激。
进入高中后,佘鸠考进了实验班。
佘柯也进了这个高中,佘夫妇到处托关系将她塞了进来。
不过,再神通广大,在这个作风严格的高中,佘柯只能被分进平衡班。
知道这个消息时,佘鸠默默擦掉了在纸上写的佘柯二字。
她想,她们不再是一个班了,她不能再偷看她了。
她以为,她的高中生活将会延续过去,静如死水流淌过这三年,然而,生活出现了变数,这变数不是她想过的佘柯,而是来自她的童年“玩伴”。
在被领养前,佘鸠在一个破落的农村中学上初中,那里穷山恶水,养出了真正的恶人。
那人,性恶,擅凌霸。
曾经发育较快的佘鸠曾是他□□的对象之一。
她以为她逃出了那个地狱,
却不想,恶魔也是长脚的,恶魔的父母,也是对恶魔抱有希望的。
那个恶人,父母发了大财,也走后门,进了这个学校,和佘柯同班。
时隔多年,恶人一眼认出了佘鸠。
佘鸠感受到久违的恐惧,他的父母“眼盲”,不代表她瞎,认不出那人眼中的恶意。
记忆里的悲剧再次上演。
在一次孤身落单,她值日完,准备回家。经过走廊,她被一把大力拖进了角落。
她白着脸,被捂住嘴摁在墙上,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在恶人的大力面前,她宛如低智的幼儿。
那人把手伸进她的上衣,冰凉的温度令她哆嗦,恶心和惧意让她控制不住得流下泪水。
“什么声音?”
佘鸠没听清是谁在说话,她发出呜咽声,试图求救。
身前的人用力捏着她的脸,警告她:“闭嘴!”
脚步声近了,佘鸠听到那人不耐的疑问:“徐浩?你在这干什么?”
佘鸠浑身一僵,她认出这声音了。
徐浩骂骂咧咧的说:“滚开,别多管闲事。”
佘柯没说话,像是听他的话安静似的。
脚步声再次响起,佘柯走了。
佘鸠眼里漫出绝望,失望和害怕令她浑身颤抖。
徐浩再次开始不安分。
就当徐浩的手按上她的校裤时,他猛地一声惨叫,放开了她。
佘鸠麻木的视线微微焦距,那边拿着铁椅的佘柯看到她也有些惊讶,她皱了皱眉,脸色变得莫名凶狠,用椅子砸徐浩的脑袋。
等徐浩捂着脑袋逃走,佘柯转过身,看着衣衫不整的佘鸠。
两人都没说话,佘柯目光淡淡的看了几眼佘鸠裸露在外的肌肤,脱下了校服外套,转身离开。
徐浩带伤的样子明显,他的父母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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