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季风脑海里还满是张然宗暴虐的模样。
来这一趟,季风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可却没想到,那畜生简直就不把人当人看!
季风挣扎着起身,张然宗早已丢下凌乱不堪的自己不知所踪。突觉身下十分粘腻,季风低头一看,瞬间惊恐得从头寒到脚底,只见白的发光的沙发上,满是血迹!
而自己方才所躺的地方,臀部位置更是一摊干透了的血液!
季风被吓得脸色发白,身子哆嗦不止,连着干裂的嘴唇都颤抖成紫色!突觉眼前发黑,重重地滑倒在地!
季风失了神的瘫在地上,眼睛不敢看向身后的沙发,颤抖着双手在沙发上摸索着,很是艰难地摸到自己已经不成样子的衣物,使劲浑身解数哆哆嗦嗦的穿好,顶着惨白的脸色踉踉跄跄的逃离出去。
门外仍像来时一样站着两个人。自季风推门而出,那两人的目光便落到季风身上,上下打量,像极了一根根寒冷锐利的针,扎进骨子里,直叫季风无法呼吸!
方才发生了什么,想必门外这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季风深感绝望透顶,顾不上身后的疼痛歪歪扭扭向外跑去,一路艰难奔走,摔得头破血流终于跑回住处!
一进门就猛冲进浴室,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开了冷水一阵猛冲!
季风终于扛不住了,颤抖着双腿重重的跪在地上,哭的哑了声碎了魂!
红着眼将身子搓破一层皮,可即便皮肤变得火辣辣的疼,季风也还觉得脏,仍死命搓洗着。
血是可以洗掉的,可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季风自己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终于折腾的没力了,季风只能靠在坚硬的墙上仰头痛哭!若说这是代价,那还不如将命送出去!这样的屈辱,有哪个人经得住?
可一想到这样的虐待还要持续一周,季风苦得不住发出一阵干疼的惨笑!
可一想起还在医院躺着的柳芝奇,季风便怕的不得了,心里更是痛的撕心裂肺!如果让柳芝奇经历这一遭,倒不如自己扛下
来好了!哪怕是死,也不回头了!
之后几天,季风再也没有去过医院,柳芝奇还是没有醒,季风也不希望柳芝奇此时醒来。他想趁着柳芝奇尚未醒来,要么死要么永远离开这里!
但是万幸中的不幸是,张然宗自前两夜起就不在对自己出手,只是让自己陪着躺在床上。季风虽觉得意外,可也庆幸。
那之后又经历了两次撕裂,那处早已伤的没了样子。因为这个,季风已经三天没有正常吃饭,只敢吃些流食,这样的身子,连上厕所都是撑不住的。
今晚就是最后一天了,想必安分了两天的张然宗势必会有一番动作,季风定了定心就着手准备。
此时好好准备一下,至少能减两分疼痛。
夜晚如同恶作剧的小孩般很快来临。季风紧张的心直提到嗓子眼儿!
不大一会儿,接自己的人就来了。季风开了门就跟着走了。
无论如何,撑过今晚就好了。季风只希望,那个畜生能够遵守约定,再也不去找柳芝奇的麻烦。
今晚的星星挂了整片天空,夜风很是温柔,季风微微抬头,仿佛能看到绚丽的银河。
他记得,自己向柳芝奇表白的那晚,天空也是那么好看,晚风也是那么凉爽。只是从今以后,只怕再也不能和柳芝奇一起观赏夜空了。
如此一想,季风沉着的心有酸了许多,一没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一泻而下,打在老旧的水泥板上,瞬间消散。
季风狠狠揉了一把眼睛,上了车紧闭双眼不再多想。
又来到张然宗的住处,又站在那张巨大的照片前,季风却没了吐槽的心思,只死沉沉的,仿佛来到这里的只有自己死掉的躯壳。
张然宗穿了睡袍从楼上慢慢走下,脸上似乎没了往时的凌厉。静了半晌才悠悠开口:“来了?上来吧!”
季风像个木头一样跟在身后。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张然宗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步子都沉重了些许。
卧室里的床单被罩都换上了新的,灰白的色调与低调奢华的装修搭配正好。可季风没有心思想这些,只扫了一眼呆呆站在床边。
张然宗掀了被子,拍拍一侧的枕头道:“这边,躺下吧!”
季风一时不知该如何动作,毕竟此时张然宗躺在床的外侧,自己不敢跨过他躺进去。
张然宗见季风站着不动,又重复道:“这里。过来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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