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说话。
从爸爸死后,柳芝奇能感觉到妈妈对自己的冷淡。好像自己活下来反倒是个意外。
爸爸的葬礼一办完,妈妈就火急火燎的带着柳芝奇搬到了现在的小镇。
柳芝奇不懂为什么爸爸死了就要离开原来的大宅子,也不懂妈妈为什么会急着要把爸爸的房子卖掉。
但是柳芝奇似懂非懂的听到,房子没能卖出去,因为房子的所有权不在妈妈那里。柳芝奇只记得,当时妈妈狠狠地瞪着自己,年幼的自己害怕那样的妈妈,只能缩在沙发里。
当晚,妈妈就带着自己离开了爸爸家,至于去哪里,当时的柳芝奇不敢问,因为妈妈看起来是那么的生气。
柳芝奇不认识当时的妈妈,记忆里,妈妈总是温柔的笑着。
来到新家,柳芝奇独自睡在房间里。这里没有了爸爸坚实的臂膀,没有爸爸的体温。柳芝苝iaochang舯蛔樱苫故抢涞摹?
更可怕的是,新家里,多了一个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的人。
柳芝奇每晚都
会被妈妈锁在房间里,而妈妈的房间里,会传来可怕的声音,当时的还太小,不懂那是男女jiaohe的声音,只知道妈妈似乎被欺负了,叫得很惨。
很多个夜里,外面雷声大做,大雨滂沱,缩在角落里的柳芝奇哭的头脑发昏,可无论哭得再大声,都会被黑暗吞噬,有时还会被那个男人狠狠打一顿。
知道柳芝奇怕黑,男人却故意的将灯打坏,冷漠的妈妈也毫不关心,反而会投来嫌弃的眼神。
过着时饱时饿的生活,导致柳芝奇从小就十分瘦弱,虽然个子随了爸爸长的高,可是却有着很不相称的体重,秀气的面孔瘦的棱角鲜明,面色总是惨白,看不到丁点儿血色。
好在薄薄的双唇总是红润的,不至于像个死人。
不好的回忆将柳芝奇的大脑神经冲的疼痛。
柳芝奇捏捏额头,埋进臂弯里眯着。
啪!
一个粉笔头正中柳芝奇的头顶,柳芝奇抬起头,朝粉笔袭来的方向狠狠瞪去。
老头被瞪得心里发毛,阴着脸问到:
“怎么,我的课很无聊吗?”
柳芝奇心里好笑,打趣道:
“无聊透顶,简直是安眠药!”
老头被气的青筋暴起,方欲说教一通,突然记起柳芝奇就是广大师生口中的不良学生,耻笑道:
“我说是谁敢在我的课上睡觉呢!原来是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小子!不想听,就给我滚出去!”
柳芝奇开心极了,拿起书包就朝门口走去。
“这鬼地方,让我待着我还不乐意呢!”
柳芝奇一边吐槽一边在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下走出了教室。
老头没想到柳芝奇还真的敢滚,可顾及多年教师生涯,不能毁了形象,只得将这笔账狠狠记在心里,等着下课去教导主任那里告上一状。
书包里其实一本书也没有,柳芝奇只不过乐意背着,背上空落落的也不舒服。
轻巧一跃,柳芝奇就翻出了墙,稳稳的落在墙根,朝常去的酒吧信步走去。
这间酒吧有些年头了,老板似乎很喜欢这种充满岁月的气息,总不翻新。生意不好不坏,但柳芝奇可不是来这里体会岁月气息这种充满文艺的东西,只是因为这里有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还有专为自己调的那一杯酒。
进了门,熟悉的招呼立即响起。
“哎哟,柳大爷!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季风停下手中的活远远问道。
柳芝奇摆摆手,面无表情坐到吧台边上,书包一扔,接过季风递来的酒一饮而尽。
被季风看的发麻,柳芝奇放下酒杯,道: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
季风无视柳芝奇的不耐烦,笑着说:
“是是是,柳少爷说的是,我再也不敢了!”
“再来两杯。”
季风一如既往的赔笑将柳芝奇心里的烦闷扫了大半。
看着季风娴熟的手法,柳芝奇想了想问道:
“这酒到底多贵?”
季风顿了顿,笑道:
“专给你调的,不要钱。”
怎可能不要钱?这杯酒要用到的酒都是店里一顶一的贵,只不过因为季风实在太喜欢柳芝奇,将酒钱都从自己的工资里扣罢了。
见季风这样打掩,柳芝奇也不再追问。
三杯下肚,不觉有些上头了,脑袋渐渐发昏,柳芝奇晃晃脑袋,起身要走。
季风拉住柳芝奇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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