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原来也那么脆弱!
那一夜,两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喝了一次酒,那是萧皇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喝醉。
那也是齐飞郁第一次喝得失控,情绪失控,泪腺也失控了!
他至今还记得,那晚的萧皇哭得不比他好多少!
“到了。”
车门打开,萧皇的声音轻轻传来。
齐飞郁回忆了这一阵子,脑子有些沉,笑了笑道:“恭喜你啊,实现梦想了!”
萧皇愣了一下,眼底一笑:“你也是!恭喜!”
“那么,预祝一切顺利进行吧!”齐飞郁伸出手,笑得有些牵强。
萧皇伸手握住,目光停在齐飞郁的眼角,从方才起,就闪烁着点点泪光。
他知道,他方才一定是触景生情,又想起了以前了。
在萧皇的带领下,齐飞郁来到一处破旧的公寓里。
“你让我住这里?”齐飞郁有点儿不敢相信。
萧皇将齐飞郁的行李放下:“不可太显眼。”
齐飞郁闻着厕所传来的阵阵恶臭,捏捏鼻子道:“哇,这也太不显眼了!但是臭得有点儿难受啊!这种老公寓,下场雨都能塌了吧!”
萧皇也被厕所传来的刺鼻尿骚味逼得有些呼吸难受,别过脸道:“忍忍。”
“得得得!”齐飞郁摆摆手,将衣领扯过掩住口鼻,“我没钱,你打算拿多少给我?”
“五千。”萧皇说得云淡风轻。
“什么?!”齐飞郁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五千?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兜里就揣着五千!”
萧皇却很冷静:“住这里,还想家产百万吗?”
“也是啊!”齐飞郁幡然领悟,“行吧!不过,你没有别的措施了吗?比如对我的保护措施?”
萧皇从兜里拿出一块手表:
“这个,里面有追踪器,你一定要戴着。”递给齐飞郁又道:“他生性多疑,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事,第一时间逃,命最重要。”
齐飞郁将手表戴好。
这块儿表外表平淡无奇,形状却有些诡异,但是刚好与自己一身的打扮相得益彰。
齐飞郁满意的笑笑:“不错!谢啦!”
萧皇又将房间巡视一遍:“既然没事了,我先走了。”
“好。”齐飞郁潇洒的抛过一颗棒棒糖,“给你!”
萧皇稳稳接住:“你怎么还是那么爱吃糖!”
“哈哈!习惯了习惯了!”齐飞郁似乎又变成了七年前那个爽朗的大男孩,笑的灿烂,整齐的牙齿微微露着,在微麦色的肌肤映衬之下,显得更加洁白。
萧皇没再说什么,把糖放到兜里转身便走。
齐飞郁渐渐收了笑容,
看着萧皇的背影有点儿走神。
在萧皇即将迈出家门的那一刻,忽的笑了:
“这些年,乐乐成了我的梦,不过是不好的梦呢!”
萧皇果然停住了。
齐飞郁又道:“我总能……总能梦到那天,梦到他满身是血的站起来说他很疼……”
萧皇心里一痛,终究没说出一句话,快步走了。
齐飞郁笑了,像那天一样,像那天坐在操场上一样,笑得有些疼,有些酸,笑得有点儿泪眼朦胧。
走下楼梯,萧皇还是回过头看了看楼上:“他也曾是我的梦……”
但是如今,萧皇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有点儿心碎,有点儿愧疚,有点儿想念的梦!
梦里,一张与沈乐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脸正痛哭流涕,一遍一遍追问他:“为什么骗我……”
这个梦,每晚都让萧皇难以安睡,也让萧皇渐渐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可是一切好像来不及了,自己又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
车驶过街角,萧皇停在家门前,却始终没迈脚进去!
这里,有了太多和柳芝奇的回忆。
他有点儿怕,有点儿不敢面对。
他能想到,柳芝奇看到乐乐的照片时会是什么表情。
他能理解,他的心情,能理解他选择离开。
他知道,柳芝奇喜欢他,可是自己却伤害了他辜负了他!
对只有十七岁的柳芝奇来说,自己或许是他的第一次心动。
他遭受了那么多痛苦,都勉强走过来了,可是自己说着喜欢他爱他,却给了他致命一击!
车上还放着初次相遇时给柳芝奇用的毛巾,萧皇看着毛巾,已经染上些许灰尘,有点儿泛黄。
拿过毛巾,萧皇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去找柳芝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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