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由自主地从汪晓陌身上转到了他身旁岩的脸上。
汪晓陌,为什么请他们现在过来吃饭?宁远好像猜到了几分!
是不是岩对汪晓陌做了些什么?
岩自从进来之后,目光一直盯在汪晓陌的脸上,看到这个样子的汪晓陌神色变都未变一下,只是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唇角,用力的抿,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大汉很有礼貌的,把他们两个让到了圆桌旁边,汪晓陌站宅那里伸出他那皮包骨头的手,分别和宁远语言握了握。
感受到手中奇异的触感,宁远只感觉到头皮发根处一阵发麻的紧缩,目光有不由自主的转到了岩身上!真的是他做的吗?那手段真是......真是......真是了不得啊。
宁远在自己的心里想的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诉说自己心里的震撼......这软刀子磨得......让一个人亲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死去,这得意志力多强大的人才能忍到现在才来找他们的‘麻烦’啊?
汪晓陌强撑着笑脸说道“难得宁小兄弟和高人肯赏我这个脸,汪某人万分荣幸”
说罢,转头对着那个黑脸大汉说道“你先出去,我先和高人和宁小兄弟说一会儿话,”
那圆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满了东西,餐巾被叠成一朵花的模样,放在盘子里面,泛着光泽的黑色筷子,装在很有古风的筷子袋子里面探出小半个身子来,整个包厢不管是这个桌子,桌子还是墙上装潢的壁纸都显得非常的喜庆,就这样和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一个、在一个月之间仿佛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样的汪晓陌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漂亮的水晶吊灯正直直的在圆桌的头上一动不动的垂挂着。
诺大的一个包厢只有他宁远、岩还有汪晓陌三个客人,显得格外的空旷和凄凉。
汪晓陌强撑着笑脸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就沉默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一样东西,直到现在宁远才看清楚汪晓陌一直抚摸的是他另一只胳膊上的预留针头。
那东西只有反复输液的人医院才会给你扎上,当年宁远急性胃穿孔的时候在医院里见过,当时就连他都没有那个资格配备这样一个留置针头。
汪晓陌没有说话,宁远和岩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整个包厢陷入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寂静当中。
虽然说宁远也也知道敌不动、我不动是最好的应对方式,但是架不住他这具身体才16岁,正好是长身体的时候,上了一下午的课,受了自己那个逗逼同桌一整天的折磨,宁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刚刚在店里面的时候他也只是偷了岩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垫吧了垫吧肚子!
可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你要是不吃东西吧,还能勉强能忍住,你只要一吃东西吧,那种饥饿感就会铺天盖地的将你淹没。
本以为来到这里大家最多也就是寒暄几句就能够吃东西了,反正宁远在汪晓陌的眼睛里面也只是一个才16岁的小孩子。
他让那个黑脸大汉邀请他们过来,估计重点也只是针对岩,而不是宁远。
这样一来,宁远可以在他们讨论事情的时候自己吃自己的,顺便也偷听一下他们要讨论的事情是什么?可是谁又能料到?寒暄完了之后就整个包厢陷入了这种诡异的寂静当中......尴尬!坐在那里的宁远动筷子也不是、不动筷子又饿的发慌......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饿的。
反正已经有汗珠,从宁远的额角悄悄的冒出了头。
“汪先生,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
岩修长的手指在桌子光滑的桌面上面轻轻划了一下,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汪晓陌抬起眼皮,眼神在宁远和岩之间转了一下,轻轻地说道“前一次是我不自量力,得罪了二位。还请高人见谅,我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希望高人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说,我汪某人如果能够做得到,一定帮高人达成心愿的。”
岩听了他的话,视线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圈转儿,然后又回头看向宁远。
宁远被看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呀?
岩轻轻的笑了,视线又从宁远的脸上转回到汪晓陌的身上,轻轻开口说道“汪先生,您多虑了,这不是
我们做的......”
汪晓陌一听便有些着急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头不自主的收紧说道“不是你们做的?在这一个城市里我就只遇到过你们是和我一样的人,如果不是你们做的!还请高人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我这一条道该给谁去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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