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回去了宁家,宁家虽然不待见他但却给了他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每个月的零花钱虽然比不上宁炀,但是一年下来也远比宁家一年给他的定额抚养费要多的多,这其中还不包括学费等等这些东西。
当初他就是靠了那些钱供养出了莺莺的大学还有给舅舅装了义肢,那么现在不回宁家的他呢?他该怎么办......
计程车在y市的路上,宁远看着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道路两旁高大明亮的大楼慢慢往后退,这是一个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的城市,但是宁远心里犯起的却是深深的厌倦。
12年!他在这里12年了,他从心里厌恶上了这个城市,厌倦了这个城市里的有些人。
这城市里有祁云.....这城市里有宁炀......可是唯独这里没有他宁远能够立足的地方......
宁远闭上了眼睛。
“你凭什么和我争?我才是爸爸妈妈的儿子,才是宁氏的继承人,而你算什么?你就是我们宁家可怜的一条狗,我高兴了就给你个骨头,不高兴了,你就给我乖乖缩着,连尾巴也给我夹好!!!”
宁炀扭曲的脸浮现在宁远的脑海里面。
“你当你妈妈是宁智友的白月光?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世纪笑话了,麻烦你好好看看你自己,宁远啊宁远,你知道你这名字怎么来的吗?这是你亲爱的爸爸要和你跟那肮脏下贱的一家离的远远的!你妈妈当初以为凭借着还在肚子里的你就想攀高枝儿,但是她不知道她不是宁智友第一个玩的女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要不是她偷偷跑了,到了乡下生下你才回来你认为你有机会出生?她以为要她堕胎的是我?太可笑了!真正不想要你出生的你的好爸爸宁智友啊!知道了吧!”
宁母那张狂大笑的的红唇一张一合的射出一把把利刃,直直的插在宁远的心上!
为什么和外婆和舅舅他们说的不一样?妈妈不是这样的人啊!如果妈妈是这样的人怎么会死于过劳死?
宁远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上。
“宁远,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对不起!宁远,我以为我喜欢你,但是我发现这都是我的错觉,我现在才知道真正喜欢的人是宁炀,他才是真正和我心意相通的人,只要一个眼神我们都明白彼此想要的是什么,我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宁远,你还想要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要和宁炀争?和宁炀比?他们家待你还不够好吗?你的心呢?被狗吃掉了吗?”
祁云气从深情到绝情,最后狠厉的声音出现了,宁远的拳头握到关节发白,一根根青筋拱起了他苍白的皮肤。
什么叫做他争?什么叫做他抢?他用自己炒期货的钱开个养他自己的公司也是错误的吗?他身上流着的是宁智友的一半血脉,宁智友养他读书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宁远要一蹶不振的给宁炀舔鞋底子,天天说着感恩戴德的话才是正常的?
“兄弟!~~~”一只手伸了过来,本来在闭目
的宁远条件反射的快速伸手一扭,想把那只冒犯他的手扭过去,谁知那手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在宁远的手将要碰到他的时候迅速往后退,宁远的手掌摩擦过那人的掌背皮肤,两只手就这样错过了。
“哟!年纪不大,脾气到不小,怎么以前练过?我就是看你睡着了,告诉你一声火车站到了.....”
宁远睁眼,眼中的痛苦表情还未完全收敛,那人说话的尾音消失在了他自己的口中。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眼神?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在这个满脸稚气的少年人身上的?
宁远这时才发现刚刚拍他的是那计程车师傅,顿时又闭了闭眼,在睁开的时候已经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只剩下一脸的平静。
“不好意思!刚刚做了一个噩梦。多少钱?”宁远想从自己的裤兜的里掏钱夹出来付账,伸进去却摸到了一张张叠起来的钱币,嘴角抽抽,这习惯性的东西还真是不好说!他怎么又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刚刚从t市来的,挣扎在贫困线来的16岁宁远,而不是12年后凭借着自己挣出一片天地的宁远了?
那师傅用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宁远,宁远也大方的任他打量,28岁的宁远见识过各色各样的打量的目光,什么样含义的目光他宁远没有见过?会在着一个屈屈y市计程车师傅的目光下败下阵来?那这师傅还得在多练练。
虽然这师傅打量人的时候目光确实是锐利了一些......
“20”师傅眼睛还在看着他,嘴里却是说出了计价器上的数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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