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搓草绳的时候又被迫挖出了那些尘封的记忆,然后心里一气手上一用力,可不就得破了。
温阳及时住嘴,控制住了没把这话说出口。
想他想得一不小心把手搓破也够傻的。
邹昱盯着他:“害得你什么?”
“没什么,我力气大不行啊?”
邹昱无视了温阳的强词夺理,看伤口冲水冲得差不多了就关了水龙头,给他贴上了创可贴,顺手握住了他被冷水冲得冰凉的手,另一只手跨过温阳撑在了洗手台上,正好把对方圈在了自己和洗手台中间。
大家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闹闹哄哄的,声音依稀绕过墙传来,而墙这边的一方天地却宁静地只剩他们两人。
温阳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未果,对方的双臂还越收越紧。
即使两人同床共枕了一晚,他还是没能太习惯邹昱如此亲密的接触。
也许是内心依旧没完全接受他们在一起的这个现实。
他只能往后倾了倾,加上移开了视线。
早已通红的耳尖却是暴露无遗。
邹昱顺势低下了头,唇抵在对方耳朵上,气息吹得耳尖更红,他压低声音说:“你说呀,我害的你什么?嗯?”
这个“嗯?”字说得温阳心痒痒,不自觉地把手抵在了邹昱胸前。
见温阳没反应,邹昱又压近了些:“你不说我要怎么负责?”
温阳看他不依不挠,又拿出了破罐破摔的本领,手上一用力把对方推远了些给自己腾出空间转头看着他,接着食指在他肩上不停地点:“是啊,就是因为你!你说你好好的继续冷战着不理我不行吗?早上突然在那儿摔筷子发什么脾气呢?你这一通脾气发完人跑一边不管不问,就我一个人在那里tamade胡思乱想,想你是不是在吃醋,然后再顺着想到你以前对我的好。但我特么又只敢一个人瞎想不敢问你,我都要烦死了!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冲动吗!我能不把自己手搓破吗!你说说是不是因为你!”
讲到最后温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了,几年来的压抑和不安一下子爆发,也不管到底是错在自己的懦弱还是对方不明不白的撩拨,最后甚至委屈地带了点哭腔。
发泄完的瞬间他就冷静了下来。太无理取闹了,他心想,真的是该冲动的地方不冲动,不该冲动的地方乱冲动。
他别过眼不敢去看邹昱,怕自己的一番话让他厌烦。
邹昱当然不会厌烦,更不会因为他这番话恼怒。
他原本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抚上了温阳的背,把他搂进自己怀里轻声安抚道:“我是在吃醋。明明想着要跟你保持距离,但是听到齐凯文他们劝你答应别人的表白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我是真的怕你会答应。”
邹昱轻拍对方的背:“答应我,以后再有什么不安和怀疑,和我说好吗?不要一个人瞎想。以前是我们都没能坦诚相见才错过了这么久,以后的日子就更该吸取教训,不要一个人憋着什么都不说,知道了吗?”
温阳脸埋在他肩上,轻轻点了点头。
少顷,温阳闷闷的声音传来:“那……”
邹昱低头看了眼他的后脑勺,提了提嘴角回应道:“怎么?”
温阳似是又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说,却又想起邹昱刚才的话,于是毫不保留:“这才刚在一起我就开始冲你无理取闹了,你要是再这么对我好,什么都顺着我的话,我会越来越恃宠而骄的,到时候连你也受不了我了不要我了怎么办。”
邹昱笑了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没事,你放心骄,我愿意宠你。我宁可你再骄一点,就只有我能宠的了你,不把你放给任何人。”
回到活动场地的时候,地上已经放了一堆搓好的草绳,够做长绳的了。
虽然只是临时的小比赛,体委也挺较真的。他比划了一下几人的身高,为了保证身高差距不大,冷
漠无情地把邹昱温阳逐出了跳绳队伍。
邹昱乐得在一边继续找温阳谈情说爱。
绑完长绳后,教官给每个班留了点练习的时间。
不用练习的人没事做,温阳走到一旁宿舍楼,就地坐在楼下一排阶梯上靠墙的地方,而邹昱在草绳堆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背着右手走过来,坐到温阳旁边说:“手伸出来。”
温阳疑惑地把手伸了出去,问道:“你闲着在干嘛啊。”
邹昱拿出背在身后的手,把一个褐huangse的环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笑着看着他说:“所有权证明,戴上了一辈子不能摘的那种。这样不安会不会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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