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据死者的朋友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可是……一个不好色的人究竟为什么突然被欲望冲昏头脑?
再者,高雨被死者用绳子绑住了手脚,然后受到了侵犯,在这个过程中那个第三者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呢?晕了?或者处于一种无法动弹的处境之下?
死者是窒息死,应该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所以后来高雨才试图把肉啃掉。死者被掐死的时候高雨应该还是处于被捆住的状况,这么说起来,第三者当时是清醒的。
可是,要在不使用绳子的情况下让一个人不得动弹,要怎么样才能……
突然,白鸽群迎着一阵风展开洁白的翅膀高飞,在整个广场上响起了振翅的声音。
这一瞬间,沈遥突然想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距离真相只差那么一小步。
他站起身来,揉了揉肩膀,总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而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去。
他没有去奶茶店也没有再去其他网吧张望,他回了学校。
校长这会儿正愁眉苦脸地坐在自己办公室里面,一看见沈遥才扯出一个笑容朝他让了让手,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沈遥笑着点了点头以后才一屁股坐了下去,“王校长,谭家鑫这孩子,这几天什么情况?”
“我让他班主任老师多留意他,据说是上课老心不在焉,动不动就想溜出去,今天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校长说着说着就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警官为什么这么……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
“这原因,我想还是先不说比较好。”沈遥笑了笑,“校长还记得我之前送他回来的那天吗?”
“哎,记得。”校长点了点头。
“那几天,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沈遥问道。
“这……”校长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我帮你把他班主任老师叫来。”
沈遥点头,“麻烦您了。”
不一会儿,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年轻女老师就来敲了门,“校长,您找我?”
“小梁,进来吧。”校长朝她招了招手,然后把手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沈遥介绍道,“这位是沈遥沈警官,他有点事想问你。”
梁老师明显有点紧张了,暗自琢磨起自个儿有没有做什么能让警察招上门来的事。
“梁老师您别紧张,我想问的是你们班上谭家鑫的事。”沈遥笑了笑,他本来就长得白净,这会儿说话声也不轻不重,倒是不会给人太多压迫感,“就元宵那几天,这孩子有没有哪不对劲?”
“元宵?”梁老师眉头微皱起来,似乎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好半天她才开口说道,“那几天他好像发烧了?医务室里应该有记录。”
沈遥忍不住笑了笑,“还有吗?”
“还有……上课老睡觉,就算不睡也心不在焉的,不过这几天也是这样……”梁老师回道。
和沈遥心里的猜想是越来越接近了,于是他站起了身,先是对老师和校长道了个谢,然后就往医务室去查记录了。
果然,谭家鑫的名字就写在那上面,烧到三十九度,还挺严重。
沈遥一边朝学校外面走去一边给林晓堂打了个电话过去,“小糖?那天你看到文利清病历单上写他发烧是什么引起的?”
“病毒感染。”林晓堂想也不想就回道,那天他可是特地留意过了。
“好,施云现在在病房看着?”沈遥总觉得心情莫名有些好了起来。
“对。”林晓堂这家伙也不知道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嚼的吧唧响。
然后沈遥就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挂断电话以后又打给了施云,再然后十分言简意赅地表明了自己想跟高雨通话的意愿。
“我有一个问题。”沈遥说道,“元宵前几天,文利清是不是和谭家鑫见过面?”
电话另一头的高雨愣了愣,“是,还请他吃饭,我还以为他开始接纳家鑫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自己是孤儿院长大的?”沈遥又问道,一年两年不说还可以理解,可是在一起七年,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高雨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警官,你听说过文子杨吗?”
“就那个国学大师?”沈遥对这个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名字还是有印象的。
“对,那就是他父亲,不光这样,他母亲也是一位很富盛名的作家。”高雨说道。
“书香门第啊。”沈遥感叹道,再想想自己这身家背景,又一次笃定了果然人与人的起跑线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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