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的沈遥立马摆了摆手,“别别别,我什么也不知道,刚才去办公室那个不是本人,是...是我的双胞胎弟弟...沈远...对...沈远...”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乱想,沈远...深渊...原来自己注定是要淹没在深渊里头的人...
“我一直都觉得很神奇。”池除话头一转。
“啊?”沈遥显然没跟上他的节奏。
“做阅读题的时候,再晦涩的语言蕴藏的情感也有迹可循,但从你的眼睛里,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池除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沈遥同学毫无感情地回道:“一般不是把阅读题当人看嘛,哪有把人当阅读题的...你读书读...哦不对,傻的是我...”
毕竟名次没人家高。
“你要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就不会是岸边的人了。”沈遥回道。
这也是为什么抑郁症患者总是不被理解的原因。
听也不过三日,既然没人见过那种黑暗,那还有什么感同身受好说,于是乎再怎么安慰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但是我在向你伸手啊。”池除回道,“稻草不牢,我牢。”
沈遥笑了笑,这种话一辈子也没听过几次,不然还差点儿要当真了。
见他一脸不信池除也不过多解释,只是一脸信不信由你,做不做由我了。
“不过你说自己从幼儿园开始主持,是掺水了的吧?”沈遥问道。
池除倒是十分坦诚地点了点头。
真要说起来,幼儿园哪能有什么大型活动...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沈遥一边嚼吧着嘴里的巧克力一边问道。
池除同学又一次十分坦诚地回答了,“没主持过。”
这哪里是掺了“点”水,分明是掺了个钱塘江进去,浪的一批啊!
“......”沈遥无言以对,“那你...”
“顺其自然了。”池除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回道,然后就真的很“顺其自然”地慢慢趴在了桌上准备开始午睡。
“你...”沈遥突然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结果当事人池除同学伸手一捞把他也按到了桌板上,“放心睡吧,我不会在你面前丢人的。”
沈遥同学被强行按住趴着睡觉,转念一想,也是,凡事都有第一次,起码人家顾祎的“第一次”就很成功...成功到那会儿的老师都后悔不早点发掘这颗明星...
说来也怪,大中午向来睡不着的他今天倒也真的打起了盹儿,醒来以后自己也有些惊讶,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豁达了起来。
甚至连下午的课听起来都稍微顺畅了那么点,虽然中途还是偶尔会开几趟小差,却也总能自己把游魂给拉回来,这样的状态对于沈遥来说已经实属不易。
然而,难得积累起来的好心情在被刘强他们拦住路的这一刻开始就荡然无存了。
此情此景,沈遥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该叹气的是我们吧?”刘强挑着眉头,露出一片抬头纹来,“你和新同桌关系处得真是不错啊,钱拿到不少了吧?”
“什么时候开始关系不错还得给钱了?”沈遥反问道。
齐冬一手插兜,咯咯笑了几声,“还装起蒜来了,他不都塞给你一把钞票了嘛?”
“塞给我一把钞票?”沈遥这会儿都给听懵了,伸手在自己各个兜里摸索了几下,“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总不能趁我睡觉偷偷塞钱给我吧?”
“顾祎可是亲眼看见了的,你还想不认账不成?”丁阳大着嗓子问道,一双眼睛瞪的浑圆。
说到顾祎,沈遥心里才有了数,于是兜也不搜了,“凭空多出来一个账就让我认,我得多冤大头?”
一听这话那三人就“哟呵”一声,撩起袖子就上去扯下他的书包,十分粗暴地拉开拉链,把包里头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
“这是什么...”丁阳提着药瓶子打量了一番。
沈遥立马冲上去抢了回来。
“指不定钱就藏在这瓶子里呢,去,抢回来。”刘强叼着烟,拍了拍丁阳的背以后说道,然后自己又捡起掉在地上的包继续抖了起来。
被另外两个人一人一脚踹倒的沈遥看着从包里掉出来的那一块巧克力,顿时觉得心里头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来,说不清酸还是甜,总不会是苦的...
挨了一顿打以后药瓶子还是逃不了被抢回去的命运。
丁阳掀开盖子,伸了一只手指进去翻了翻里头的药片。
“你这么找哪能找着。”刘强说着就抢过了药瓶子,直接瓶口朝下,于是乎药片就那么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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