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大晴天,一点云彩都没有,天空瓦蓝瓦蓝的。
“打车么?”齐霁撞了一下慕思白。
慕思白被他撞得一个趔趄,也是心情好没和他计较,手搭在齐霁脖子上,“废话个屁,我这脑子我能挤公交还是咋的,好歹我也是个富二代,我就得有点富二代的样子。”
“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除了不学无术的样子之外,还真没看出来你哪有一点富二代的样子。”齐霁呵呵着,要他不是亲眼看见,他真的完全看不出慕思白是个有钱人家的儿子。
“语文分数都没我高的人,还有脸笑别人呢,脸呢?”慕思白捏了捏齐霁的脸,把人脸往外扯了扯,要不怎么说齐霁皮紧呢,脸都扯不动,没手感。“卧槽,你这脸铁糊的吧,还能不能有点青春少年的胶原蛋白的样子了?这脸皮紧的啊,咬一下得硌牙,啧啧。”
齐霁抽了一下慕思白的手爪子是真的非常使劲儿,啪啪啪打得都听见响了,慕思白手有时候比他的嘴还欠。落爪就忘不使点劲儿打都算是白搭。
俩人打车直接到了医院,还是上次慕思白缝脑袋的那个医院,不过这次不是那个医生了,那个大夫休班,可能是他带的学生给慕思白拆的线,这学生看着都比他们小,长得太显得年轻了。
“不是,弟弟啊,你这手能不能别抖了,我这个当事人都没说啥呢,你怕个屁啊?”慕思白抬手躲了一下,回头瞪了一眼小大夫。
还真别说慕思白为啥管人家叫弟弟,这孩子个子不高,脸看着确实不像是个成年人的脸,吹弹可破,好像捏俩下就能捏出水来。
齐霁看着都揪心,十分怀疑这孩子专业课肯定没及格,这心理素质确实是不行的。他动手给慕思白拆好像能比这个好一点。
他一说给他拆线的小孩就更紧张了,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三个人僵持不下。
门外进来一个大夫,眼神挨个朝屋子里的三个人刮了一遍,“胡闹!”那医生走过来看了刚接下来的纱布,一看伤口连毒都没消,线就被剪了一处。
那医生拿着酒精棉把伤口涂了一遍,慕思白站了起来,“不是,等会儿,我咋有点迷糊呢?你俩谁是段睿医生啊?”
“咳咳,我是。”
那医生带着口罩也看不出面貌,慕思白凑到他跟前看了看他的胸牌,还真是,“那刚才那谁啊?”
“哥哥,我是他儿子。”怪不得刚才不说话呢,这一说话就他妈铁定没成年呢,小孩子骗人呢,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吧!
“你一初中都没上的小屁孩,你就敢给我拆线?!你爸爸都没给你这个胆子,你挺厉害啊!”慕思白一下子觉得头比刚才疼多了,要是没人他肯定就在病床上撒几个欢儿,打几个滚了,不要面子的那种。
“你别介意。”医生试图安慰慕思白。
“不介意!我能不介意么?这是我脑袋,我不介意?那你问问它,它干不啊!”慕思白都快被这爷俩给整疯了,这是什么医院,他不拆线了,马上就走。
“你先别急,他是我儿子没错,但是他不是初中。”医生的话又被打断了,这回是齐霁。
“他不会还小学呢吧?不会吧?”您儿子要是这么看是有点大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也不拆了,坐在椅子上,朝俩人看了看,“你俩要不先说,说完再
听我说。”
慕思白和齐霁都不支声了,那医生继续说,“我儿子都研二了,他从小就跨级上的,理论知识分数都挺高,就是动手能力太差,一紧张就什么都忘了,没有老师愿意带他,我就只能自己带着,今天是第一天,我就是让他跟着我看看,进进手术室,哪怕不动手在旁边也得看着。”
“系统脱敏法啊?”齐霁说了一句。
“那是啥玩意儿?”慕思白不懂。
“这是美国学者沃尔怕创立的,是诱导......”那孩子还真给解释上了。
“闭嘴,这时候显摆啥,你又知道了,你动手咋就都不知道了?”段医生这话非常管用,小孩立马就老实了,比办公室里墙角的薄荷还蔫吧呢。
医生又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线给拆完了,慕思白还真没感觉到多疼,医生又在他后脑袋上贴了纱布,叮嘱道:“可能会有红肿瘙痒,别挠啊,过几天就好了。”
慕思白和齐霁从医室里出来,里面就传出来了咆哮的声音,俩人都经历过,赶紧往楼下跑。从医院出来俩人手撑在膝盖上,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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