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向阳愁眉苦脸。
黎庭道:“急也没用。”
他们一不是家长,二不是同班同学,确实也做不了什么。黎庭把沮丧的向阳提回了教室,向阳趴着也睡不着,下午上课都分神,课间凡是听到一点消息都要竖起耳朵。
付思博可能是桃花运太好,自然就有点不招同级男生待见,对不是哥们的人这群不良少年讲话怎么难听怎么来。向阳听得不舒服,但事情真相他并不明了,甚至连女主角是谁都不认识。
前桌的男生也在讨论,边说还边大笑,交谈之间有几个脏词。向阳憋不住,试着为付思博争辩,才说了一句“可能,不是,这样”,就被前桌男生投以嘲笑的目光。
“哇,那是,怎样啊?”前桌男生又笑嘻嘻道,“干嘛,付思博要当爹了,你羡慕嫉妒啊?”
这句话又欠揍又贱,他的同桌笑得捶桌。向阳被噎得细眉直竖,舌头打结,一句“你又不了解真相凭什么瞎说”太长了硬是挤不出口。前排男生看他的样子,笑得更猖狂,开始和同桌一唱一和模仿向阳。
“咚!”他同桌的椅子忽然剧烈地向前移去,发出刺耳刮擦声,坐着的人撞到桌子,险些摔下来。
黎庭从桌子下踹了一脚,冷漠地看着他们。
“闭嘴。”黎庭命令道。
气氛一时寂静,旁边几个原本看热闹的人也都噤声不笑了。
黎庭还是不好惹,那两个人不情不愿切了一声转回去,向阳挫败地耷拉两肩。刚才是来不及阻止语言,现在是不想说了。
有些风言风语不必他们主动去寻,就能传到耳中。听说付思博被找去谈了一下午话,家长同样被叫到学校来了,也不知道谈话结果如何,总之付思博和那女生都被暂时停了课。
两人之间的故事经过一天的时间也就差不多尘埃落定了。付思博主动追求那女生,交往不到几个月就强硬分手,女生怎么挽回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开始频繁换女友,是个吃了就吐的不折不扣大渣男。
向阳的电话打不通,没有联系上的机会,心急如焚无济于事,只能再鼓起勇气,找付思博同班同学打探了点情况,就期中考试那段时间总和付思博如影随形的江采。
江采给向阳的印象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以往的见面中总是面色娴静,现在却似乎有点儿精神不振。听向阳问完情况如何之后,她摇头道:“我不能说。”
向阳一下子抓到重点:“你知道,怎么,回事?”
“知道也不能说。”她道,“你知道他不方便说就行了,至少这段时间。”
向阳只好又问:“那他,现在,怎样?”
“在被父母关禁闭,手机什么的都没收了,学校处分还没出来。”江采叹口气,“你们有话要说的话,我可以捎给他。”
她和付思博是邻居,似乎从小一块儿长大,关系不错,这两天也为付思博的事焦头烂额。
以前再喜欢和付思博拌嘴吵架,碰上这种大事,似乎还别有隐情,向阳急忙回去花了半节晚自习的时间写了封信。不清楚事情全貌,他只能洋洋洒洒写了两方面,大概是如果有错一定要诚心认错以后好好改正,如果是意外那么一定要振作,未来人生还有很长云云。
黎庭对这事反应不大,只有向阳在一个劲地操心。信写完后,向阳又抓着他的手,道:“你也,落个款。”
向阳洋溢的情感令他心情有点复杂。黎庭看了一遍,随他的意,签下了名字。
沈凌雪再住了一周左右,总算准备离开黎庭的公寓。
而就在这时,对付思博的处分也下达了,贴在学校公告栏。
一个星期
前他们还在做法诅咒付思博期末成绩考差,一个星期后,付思博被退学了,没能参加期末考。
向阳恍恍惚惚,站在那张白纸黑字的公告面前,甚至有点儿迷茫:“不会是,我的,诅咒……真的害,害到他了吧……”
黎庭按着他的脑袋,只道:“没有。”
向阳朋友不多,对每段友情都很珍惜,心情自然低落。黎庭领他回教室,他们还要上下一节课。向阳一直低着头,快到教室时,向阳看他一眼,忽然问:“为什么,你,这么,冷静?”
黎庭脚步顿了顿,脸色微不可见地僵了。向阳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化,只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不该问的,黎庭难道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除了家里的事以外,黎庭很少因为别人的事有什么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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