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死妳省的妳媽媽還得養妳,還不說自己是掃把星剋死自己的爸爸!
說不說!讓妳說,不說就踹死妳......
童桐陷得太深,已經分辨不出是現實還是夢境,太傷人的字語字字扎著他的心,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我不是,我沒有!」
當他吼出來,彷彿從蛹破繭而出,眼前的黑暗瞬間明亮起來。
原來她睡著了,竟然做了被摁著打壓,被逼著吃狗屎的夢了......
那是她的童年啊,好可怕的童年......
「二筒,你怎麼了?」騰岳炎在外邊聽見他在裡邊大吼,想都沒想放下手中清洗的鍋具,跟飛似的衝了進來。
甚麼怎麼了?童桐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一臉不明白。
他走進來小心翼翼地靠在浴缸旁邊,手掌輕輕覆上他被熱水蒸的紅通通的臉頰,「你剛剛吼『我不是我沒有』,你是不是又睡著做噩夢了?」
童桐歪著腦袋瞇了瞇眼看著他
,沒有焦距的空洞眼神令人不寒而慄,騰岳炎竟然有些害怕,這樣的童桐太過陌生,就像是他倆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二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騰岳炎急了,一會兒揉揉他的肩膀,一會兒拍著他的後背,試圖將他喚醒,才發現沒泡到熱水得地方冰冷得有些不大對。「童桐,你醒醒,好好看看我是誰!」
二筒?童桐?喔對了,她現在是個男人,叫做童桐,不是那個從小就被欺負的童瑀彤...…
「騰岳炎?」童桐的眼神慢慢有了微光,眼前的這個男人好像是他這輩子的男朋友,「你在這裡幹嘛?」
「醒了?」騰岳炎看著他的眼神不在空洞無焦距才放下心來,可心依舊擰的疼,他的聲音太過冰冷的沒有一絲餘溫,「你睡著了,趕緊洗一洗,洗好再回屋裡躺會兒,今晚踩點回宿舍好不?」
「出去!」
童桐說的簡短,騰岳炎聽在耳裡宛如驚濤駭浪,分分鐘都能擊垮他。騰岳炎縱使不放心他一個人在裡邊待著,也不敢有所停留,他真得害怕童桐會翻臉不認人。
「衣服換好直接回學校。」門帶上的瞬間,童桐又說了句。
「......好。」
從那天開始,d225的氛圍明顯改變,不再動不動冒粉色泡泡,平日童桐幾乎一個人待著,身邊的大尾巴主動退到二米外,有時跟丟了,大尾巴就得捱個地方找,找不到也不敢再打電話,生氣的童桐一向不接電話,打煩了還會直接關機,嚇得騰岳炎只敢傳訊息,好在他訊息會回,雖然簡短得可憐。
「哥,你最近不太搭理炎哥,你們吵架了?」老大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打探。
「挺明顯的不是?還用問,」童桐說,手搭在方向盤上轉了半圈,「沒吵,了不起算冷戰。」
至從那天回宿舍,騰岳炎壓根兒不敢再爬他的床舖,他樂得自己獨佔一張床,聽著上鋪翻來覆去,他在下鋪睡的歡樂。剛剛趁他洗澡拿走車鑰匙,讓他連離開學校的資本都沒有,因為騰岳炎不會坐公交車,自己帶著老大離開學校,都過去五天了他倆還是冷著。
「你不是挺讓著炎哥。怎麼,他踩你底線了?」
他不是八卦,做為朋友他有必要疏通一下二位,同在一間宿舍待著,氣氛真得很要命,他跟阿鬼時時刻刻都想逃跑。
童桐笑了笑,淡然道:「是踩著了,不過沒多嚴重,只是他還不懂,晾一陣子讓他慢慢想。」
「哥你不怕麼?」老大有些不太明白童桐的思路,覺得兩人的冷戰都比北極的雪地還凍,怎在他那裡卻只是「沒多嚴重」。
他瞟了老大一眼挑了下眉,視線又回到前方,「怕甚麼?倆都是男人,他要矯情矯情去吧,若因為這樣就散了就當我瞎了眼吧。」說得輕鬆,但眼神卻騙不了人的黯淡不少。
氣氛明顯壓抑下來,老大扯著笑安慰他,「不會的哥,炎哥那麼在乎你,只差沒把你拽進兜裏護著了。」哥的確比炎哥要成熟幹練許多,炎哥有時雖然孩子氣了點,可都是在哥面前才有的,一般人未必有幸看見他如此童真的一面,真的最單純的一面都給了哥了,這樣如此對待肯定把哥放心尖上的了。
「我不需要那樣的保護,又不是女人。」童桐不屑地嘖了一聲。
真心說不下去,老大換了話題,「去哪呢哥?」
「送你回東子在外面租的公寓啊,這禮拜不過去麼?」童桐問。
「嗯,不過去,他們學校這半個月開始魔鬼訓練,跟我們差不多了,每天打來都是抱怨。」說到東子,老大臉上總不經意流露出若有似無得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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